看着匈奴单于的尸体,刘晁不由心中叹息一声,随即便命人将其就地葬于武州塞的山谷。
虽为敌人,但怎么说也是一代单于,身份地位相当于古代诸侯。
他愿意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。
“唉,联系赵云前往马邑会和,接下来恐怕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了。”
刘晁心中一动随即便吩咐下去。
不过他也不算无功而返,很快便命锦衣卫大肆散布消息,将他马踏匈奴王庭和匈奴单于死于武州塞的消息传播出去。
匈奴此举虽能暂时稳住军中局势,同仇敌忾,但有他们在,却也无法更进一步,取得有效进展。
当天夜里刘晁便会合了赵云的兵马,共计两千余人,全部投入到了马邑城防之中。
次日,于夫罗打着为羌渠单于复仇的消息,首接统领近三万匈奴铁骑来犯。
为了守城,刘晁也顾不得珍惜麾下的骑兵性命,和老弱妇孺尽皆上墙驻守。
好在匈奴也是以骑兵为主,并不擅长攻城,只是在试探了一波后便退了下去,转而变成了围而不攻。
随着匈奴羌渠单于身死,马邑战场也就此陷入僵局。
但刘晁马踏匈奴王庭的消息,却是随之传遍天下,吸引了无数英雄豪杰前来雁门投军从戎。
马踏匈奴,封狼居胥,哪个不令人为之向往。
颍川,阳翟。
一处酒肆之中,郭嘉此刻正在与一佩剑青年相对而坐,谈论天下大事。
“元首觉得那中丘侯为人如何?”
“平黄巾,定边关,马踏匈奴王庭,说他是冠军侯在世也不为过。
可惜老师们皆言其无帝王之命,未来成就有限,莫非奉孝有投效之意?”
“呵呵,非也,非也,只是吾夜观星相,发现其命星周围的将星虽多,但却缺少弼星相辅,若无外力相助,恐怕短时间内很难平定三胡之乱,天下百姓定会因此战乱而受苦受难。”
郭嘉摇了摇头,随即看向徐庶说道。
徐庶闻言眉头微皱,眼中不由出现了几分挣扎之色。
他对刘晁其实很有好感,汉室宗亲,身份尊贵,又对他颇为重视,每月都会派人上门送上厚礼。
“唉,据我所知,自从颍川黄巾平定之后,你家和我家一样,每月都有人带上厚礼前往拜访,此情此恩若是不报,恐良心难安。”
郭嘉见状眼珠子一转,不由继续说道。
“这……我虽对行军之事略有钻研,但比之奉孝却是相差甚远,即便前去,恐怕也无法报此恩情。”
“那就弃武从文,只要元首能够折节学问,我相信以元首之姿定不会逊色于我。”
郭嘉闻言不由摇了摇头,随即劝道。
就连水镜先生都曾在私下里评价徐庶天资聪慧,不逊色于他,但每次考课成绩,徐庶的排名却总是平平无奇,和他这个第一名相差甚远。
外人可能不明白怎么回事,但他因为和徐庶一样都是出身寒门,关系亲近,却是知道徐庶志不在此。
更加向往任侠击剑,行侠仗义,而非喜好文墨韬略。
之所以会在颍川书院学习,也是因为水镜先生看中他,遵从他母亲的意愿。
“这……”
徐庶闻言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挣扎。
“唉,汉室倾颓,天下大乱在即,行侠仗义救不了百姓,也救不了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