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延接过酒杯,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就在他刚要喝下时,卢烨的手机响了。
“开免提。”
卢烨按下接听键,一个粗犷的男声从扬声器里传出。
“卢先生,不是兄弟不帮忙,那帮人软硬不吃。。。您还是。。。准备后事吧。”
咔嚓一声,水晶杯从张延手中滑落,在波斯地毯上砸出一个暗红色的酒渍。
他猛地站起来,脸色惨白如纸。
卢烨又拨了一个号码,这次他的表情也变得凝重。
“老K,到底什么情况?”
“卢爷,不是钱的事。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那帮人是‘血帮’的,连警察都管不了。。。我劝您别蹚这浑水。”
电话再次被挂断。卢烨轻咳一声,转移了话题。
“对了,我妹妹一直想请你吃饭。。。”
张延突然明白了什么,他僵硬地站起身。
“卢哥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别墅外的长椅上,张延十指插进头发,发狠地揉搓着头皮。
他的眼眶通红,额头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暴起。
忽然,他想起了什么,掏出备用手机,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别墅,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。
“喂。”
电话接通后,张延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“你刚才说。。。能救我老婆孩子?”
电话那头,叶凡看着监控屏幕上张延扭曲的面容,嘴角带着冷笑。
他对着身旁的童观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“张总,您现在在哪?我马上过去。”
挂断电话,童观皱眉道。
“叶哥,这戏是不是演得太过了?万一。。。”
叶凡点燃一支烟,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冰冷如刀。
“卢烨想用张延的海外资产洗钱,不把他逼到绝路,他怎么会上我们的船?”
与此同时,卢烨站在别墅二楼的落地窗前,看着长椅上那个佝偻的背影,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。
“人还在你们手上吧?继续施压,但别真弄死了。。。对,我要他跪着来求我。”
夜色如墨,三股势力在这座城市的地下暗流中悄然交锋。
张延不知道的是,他妻子和儿子被囚禁的地下室里,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用流利的英语对那群黑人说道。
“记住,吓唬可以,但谁要是真伤了他们。。。”
他拍了拍腰间的手枪。
“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。”
黑人头目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金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