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万钧突然提高音量,随即又因剧烈的咳嗽弯下腰去。
“我。。。我得沉睡一段时间。。。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
他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,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。
“船准备好了吗?”
一直站在阴影中的李文渊缓步走出,西装革履的他与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实验室格格不入。
“已经安排妥当。”
李万钧点点头,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实验室后门走去。
刚迈出两步,葛万东突然叫住他。
“等等,把炁瓶留下。”
老人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将那个装着蓝色药丸的小瓶抛了过去。
“小心使用。。。咳咳。。。研究时盯紧点,别让他伤到技术人员。培养一个合格的研究员。。。咳咳。。。要花太多时间了。”
葛万东接过炁瓶,嘴角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。
“放心,我会好好‘照顾’他的。”
李万钧离开后,实验室里的氛围顿时变得压抑起来。
李文渊走到实验台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昏迷中的叶凡,眼中闪动着病态的快意。
“带他去三号实验室。”
葛万东命令道。
“我要亲自解剖他的神经系统。”
几个白大褂立刻行动起来,推着沉重的实验台向电梯方向移动。
李文渊站在原地没动,只是盯着叶凡那张平静的脸,突然狞笑起来。
“你也有今天。。。”
池以南从噩梦中惊醒,冷汗浸透了睡衣。
窗外,敬老院的花园笼罩在朦胧的月光下,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“父亲?”
她轻声呼唤,却无人应答。
池以南赤着脚跑向李万钧的房间,急促地敲着门。
“父亲?您在吗?”
门内一片死寂。
她试着转动门把手,却发现门锁着。
正当她准备离开时,余光瞥见走廊尽头闪过一道人影。
“谁在那里?”
她追了过去,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。
池以南咬了咬嘴唇,转身冲向李文渊的房间。同样无人应答。
她用力推开门,房间里整洁得近乎冰冷,床铺平整,显然整晚都没人睡过。
“不对劲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