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抹了抹嘴。
“顺便听听村长怎么说这事。”
两人沿着青石板路向村中央走去,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远处,奔驰车的尾灯早已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,只留下飞扬的尘土缓缓沉降。
“操他妈的乡下人!”
宁耀一拳砸在前排座椅靠背上,指节处立刻渗出血丝。
他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染红了半边绷带,眼神阴鸷得吓人。
车内弥漫着血腥味和压抑的愤怒。胖子缩了缩脖子,附和道。
“宁少,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,得给那些乡巴佬点颜色瞧瞧!”
司机老张眯着眼睛,挡风玻璃上那个拳头大的破洞让冷风直灌进来,吹得他眼泪直流。
“宁、宁少,咱们是不是先去医院。。。”
“闭嘴!”
宁耀厉声打断,从后视镜里瞪着老张。
“开你的车!再废话就给我滚下去!”
老张立刻噤声,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发抖。
他知道这位宁家少爷的脾气,上次有个司机多嘴,直接被踹断了两根肋骨。
坐在副驾驶的刁昌转过头,那张瘦长的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。
“宁少息怒,我打听过了,那帮人就是隐居深山的小门派,没什么背景。”
“小门派?”
宁耀冷笑一声,扯到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我宁家祖上可是正儿八经的传武世家!我大伯宁致远,大宗师巅峰!今晚就到绥龙镇!”
说着又是一拳砸在座椅上,老张吓得浑身一颤。
胖子眼睛一亮。
“宁少,要不咱们等宁大师来了再。。。”
“等个屁!”
宁耀粗暴地打断。
“我妹妹等不了!医生说她最多再撑三个月!”
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。
“刁昌,你刚才说的那个办法,靠谱吗?”
刁昌阴恻恻地笑了。
“宁少放心,这法子虽然阴损,但绝对有效。把您太爷的骨灰放在他们先祖的棺椁上,不仅能吸走他们家的福气,还能把霉运转嫁过去。”
宁耀眯起眼睛,虽然他不信这些迷信说法,但想到能让仇家倒霉,心里就一阵痛快。
“停车!”
他突然喝道。
老张赶紧踩下刹车,车子在乡间小路上一顿。宁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大伯,是我。对,事情办砸了。。。嗯,阿庆被打残了,我也挂了彩。。。您今晚直接带着骨灰和我妹妹来藏龙村。。。对,就是现在!”
挂断电话,他又看向胖子。
“打电话叫人,今晚就动手挖坟!”
胖子犹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