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。。。又发作了?”
六哥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。
叶清秋轻轻扶起他的头,喂他喝了些水。
“比上次更严重。不过别担心,我们控制住了。”
六哥的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李林身上,皱眉。
“这位是。。。”
“小师弟,李林。”
药佬介绍道。
六哥试图坐起来,但显然力不从心。
李林上前帮忙,近距离看清了这位”六哥”的面容——虽然憔悴,但轮廓分明,可以想象健康时的英俊模样。
“抱歉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。”
六哥苦笑道。
“希望没吓到你。”
李林摇头。
“没关系。我。。。我能帮上什么忙吗?”
六哥眼中带着讶异,随即温和地笑了。
“陪我聊聊天就好。太久没见到新面孔了。”
叶清秋从角落拿出一个食盒,里面装着丰盛的食物。
“先吃点东西吧,你消耗太大了。”
六哥看到食物,眼睛一亮,立刻狼吞虎咽起来。
李林看着他近乎野蛮的吃相,却并不觉得厌恶,反而感到一阵心酸——这显然是一个长期与某种可怕力量抗争的人。
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
叶清秋轻声责备,却掩不住眼中的心疼。
六哥含糊地应了一声,速度却丝毫未减。
李林安静地坐在一旁,偶尔回答六哥关于外界的问题。
通过断断续续的交谈,他了解到六哥已经在这个地下墓室中生活了将近两年,只有短暂恢复神智时才能与人正常交流。
“时间不早了。你先回去吧,苏祈应该等着你呢。”
叶清秋看了看表,对李林说。
李林点点头,起身告辞。六哥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。
“谢谢你。。。陪我说这么多。”
李林勉强笑了笑。
“改天我再来看你。”
离开墓室时,李林回头看了一眼。
在昏黄的灯光下,六哥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,被铁链束缚在古老的石壁上,仿佛一幅诡异的画卷。
回到地面后,夕阳已经西沉,果园笼罩在暮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