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大富心头一颤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:“是……是奴才的罪过!奴才该死!”
“死?”秦枫笑了,那笑容看得海大富心里发毛,“死多容易啊。朕今天心情好,不想见血。既然你把朕赏的饭给弄洒了,那朕就罚你点别的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殿内那些战战兢兢的小太监和小宫女,声音陡然拔高。
“你不是喜欢作威作福,把别人当狗一样使唤吗?”
“今天,朕就让你尝尝当狗的滋味。”
秦枫指着地上的狼藉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给朕跪在这里,学狗叫。什么时候叫得朕满意了,什么时候再起来。”
此言一出,满殿哗然。
让东厂提督,内廷总管,权势熏天的海大富,当众学狗叫?
这比杀了他还难受!
海大富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他瘫在地上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这是奇耻大辱,是他这辈子都未曾想过的羞辱。
“怎么?不愿意?”秦枫的眼神冷下来,“还是说,朕的命令,你海总管也可以不听了?”
【龙威浩荡】的气场再次笼罩下来,海大富只觉得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胸口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他知道,今天他若是不叫,这个疯子皇帝绝对会用更恐怖的手段炮制他。
尊严和性命之间,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。
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,海大富屈辱地趴了下去,西肢着地。
他紧闭着双眼,身躯剧烈地颤抖着。
半晌,一声干涩、嘶哑,如同破锣般的叫声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。
“汪……”
声音很小,充满无尽的屈辱和怨毒。
秦枫掏了掏耳朵,皱眉道:“没吃饭吗?大声点!朕听不见!”
海大富浑身一僵,随即,更大、更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大殿。
“汪!汪汪!汪汪汪!”
他一边叫,一边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秦枫。
秦枫却像是没看见,反而满意地点点头,对旁边的王安说:“王安,你来评评,他学得像不像?”
王安吓得一个哆嗦,差点跪下:“奴才……奴才不敢……”
秦枫又把目光投向那些小太监和小宫女。
起初,他们都低着头,吓得不敢看。
可当海大富的叫声越来越响,越来越凄惨时,终于有人忍不住,偷偷抬起眼。
他们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,随意打骂他们的海总管,此刻像条真正的狗一样趴在地上,发出滑稽而屈辱的叫声。
一个胆子大的小宫女,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。
这声笑像是一个开关。
紧接着,压抑的窃笑声在大殿的各个角落响起。
那些平日里被海大富欺负惯了的宫人,看着他此刻的惨状,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涌上心头。
皇帝,竟然在为他们出气!
虽然方式古怪了点,但结果是好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