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陆抬起杀猪刀,刀起刀落,柜门锁断开,掉落在地。
红木柜门缓缓打开。
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混杂着淡淡的霉味。
尚陆皱着眉头,低头看向柜子里面。
客厅的灯光落进柜子,照亮了柜子的角落——一个满身血污的女人。
是妈妈。
妹妹呆立在柜门前面。
她想喊出“妈妈”,声音却卡在喉咙里,怎么都喊不出口。
眼前的妈妈。
真的是妈妈?
柜子里藏着的,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痴傻的女人,她的脚边叠着十多个不同女人的头颅,而她的手中,也正在把玩着一颗头颅。
妈妈把自己的脸贴在那颗头颅上,神情陶醉地与那颗头颅的脸颊摩擦着,仿佛是在与一件心爱之物贴贴。
眼尖的尚陆立刻分辨出来,妈妈手中的头颅,根本不是什么玩偶,也不是塑料制作的道具,而是货真价实的活人头颅。
“咦,小陆,你也找到一颗呀?你这颗真好看,跟妈妈长得一模一样。妈妈很喜欢。”
尚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头颅,提了起来,笑着说:“妈,祝你生日快乐,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。”
“小陆,你就是妈妈最善解人意的孩子。”
妈妈咧开嘴。
像一朵盛开的血色牡丹。
所有“咚”的声响,都是从柜子里传出来的——那是人头砸到木柜的声响。
妹妹说,妈妈喜欢娃娃,也喜欢圆圆的东西——那就是头颅,不论是人偶的,还是活人的。
妈妈喜欢东西在爸爸的房间——这些头颅曾经都在爸爸的房间,假人的脖颈上曾经都黏着的头颅。
妈妈最喜欢的礼物是什么?
献上一颗头颅。
这就是尚陆的答案。
霎那间。
房间的钟表静止,指针不再转动,爸爸、妈妈、妹妹都定在了原地。
周围的场景逐渐散去,尚陆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。
耳边传来妹妹的声音。
“恭喜赌客,剧本任务成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