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哥们。”那位大哥又喊了一声,抚了抚的肚皮,在尚陆身边一屁股坐下,“跟你一起的那位兄弟呢?”
“他?上厕所去了。”尚陆随口答道。
大哥眉头一皱,胡子往天上翘了40度,明显是对尚陆的回答很不满意。
“别装了,别人都看见了,你那兄弟签了报名表,报名当了西号的【兽】。”
大哥说着,指着中央大屏幕上的西号——“川”。
尚陆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:
“哇喔,原来是这样,我说他怎么上厕所那么久都没回来,原来是去报名参加比赛了啊。”
看见尚陆依旧这副装傻充愣的模样,大哥很是不高兴:“兄弟,这就是你不地道了啊,有内幕消息,都不跟兄弟说,一开始我对你们,那可是敞开心扉,一百个热心啊。”
“敞开心扉?热心?”
尚陆险些笑喷出来。
鄙夷地斜了对方一眼,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。
不过,尚陆也不急着拆穿对方。
“首接开门见山地说吧,你找我,是想做什么?”尚陆问。
大哥露出促狭的笑容,肚皮上的肥肉也跟着他身体的抖动跳了跳:
“兄弟,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,有些浑水,也不是你们能趟的。你要是搅了局,在这极富城,你们很难过得舒服。”
“可一开始就坐地敛财的,不是你们吗?”
大哥眼睛眯了眯,迟疑了片刻,语气稍微缓和一些:
“兄弟,我知道你的来历。你行你的阳关道,我们趟我们的独木桥,诡异和诡差,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还请兄弟高抬贵手了。”
尚陆眼皮抬了抬:“你知道我们是诡差。”
“当然,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,能被筹码人迎着送进来的,除了富豪就是诡差。您二位,甚至都亲自下场了,除了来历练的诡差,咱们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身份了。”
对方看尚陆也不反驳,堆起笑容,继续说道:
“诡差大人,这里押注的规矩我也跟您讲过,三轮押注,每一轮的赔率单独计算。您看您朋友这第一轮的赔率,己经很不好看了。”
尚陆闻言,瞟了一眼大屏幕。
和对方说的不差,王川的赔率只一会儿,就从高倍蹦到了不足1比2。
尚陆语气夹带不善:“这是你们做的手脚?”
大哥赶忙摇摇头:“不不不,外面排队的人那么多,可不止我一个看见筹码人对你们毕恭毕敬的样子,场上看见这一幕的赌客,少说有三分之一。这里的赌徒一个个都是诡异,他们大多本就是烂赌的亡命徒,未必都是傻子。但是疯,是真的疯。”
是的,这斗兽场中的人换了一大批,只要是在外面排队的,都看到尚陆和王川是被筹码人迎进来的。
又有不少赌徒,看见了尚陆和王川在牛头怪人那里报名参加。
只要稍加打听,诡差参赛的消息就会迅速传开,就算不存在有心人散播消息,看到4号【兽】这个怪异的赔率变化,大家也会不自觉地去刨根问底。
“赔率变化,与我何干,我们不过是来历练的。毕竟就算输了,我们也不会死。”
尚陆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,一边说着,一边从口袋掏出了一枚腰牌。
大哥虽然早有预料,但是真当看到那枚腰牌时,脸色还是变得异常难看。
没错,就是诡差的腰牌。
只要在匣子里,诡差腰牌的传送阵,就可以送诡差随时离开。
斗兽赌局,不死不休。
但是——
诡差除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