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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地铁篇团灭（第2页）

此刻的谭近手持匕首，一脸凶狠，而匕首正扎在尚陆的肩膀上。

谭近的额头微红，想来就是刚才自己那一记头槌的杰作。

转头扫视其他人的状况，尚陆不由得哑然失笑。

梅娇仰面，用手在自己的脸上疯狂搓揉着，因为用力过猛，她的脸颊己经被搓得有些红肿。

大华蹲在一处角落，捂住耳朵抱着脑袋，身体抖如糠筛，嘴里一首念叨着“不要杀我，不要杀我”。

而方堃更是滑稽，他整个人软软地趴倒在大华身上，压着身下的大华惊恐万分。而他自己则是翻着白眼，像是一条翻了肚皮的死鱼一般，呼呼大睡过去。

所有人都没死，所有人都沉浸在张琳琳编织的幻境当中，他们看见的恐怖之物，全是幻觉使然。

只是这幻觉持续久了，是死是活，尚陆就不确定了。

因为此刻的谭近正一脸凶神恶煞，显然是把自己当作张琳琳了。

“我猜的没错，你需遵守的规律就是不能亲手杀死我们。不过你却可以假借他人之手，让我们在幻觉当中，自相残杀，就是这样吧。张琳琳。”尚陆朝着空中喊道。

是的，张琳琳自始至终都漂浮在空中，居高临下看着他们，从未动过。只是此刻的她长发披肩，一袭白裙，举止端庄，除了肤色过分苍白了些，一点不像幻觉当中那般面目可憎，反倒是像位亭亭玉立的仙子。

“你，怎么发现的？”张琳琳轻咬贝齿，嘴唇微启，淡淡开口，声音竟异常悦耳。

“幻觉很真实，视觉、气味、声音，一切都像真的一般，不过却并非天衣无缝，你遗漏了一些不起眼的细节。”尚陆冲着谭近的脚上努努嘴，“当你向我走过来时，你分明穿着女士布鞋，我却看见地上马丁靴的脚印，听见马丁靴踏在地上的声响。在那一刻，我就确信，我眼中所见，并非真实。”

张琳琳的眼中露出一丝诧异，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冷漠：

“倒是我疏忽了。我是杀不了你。”

“虽然你，可以脱离幻觉。但他们，不行。你，同样会死。”

张琳琳说得没错，刚才尚陆用撞击让自己从幻觉中清醒过来，可是同样的招数对于谭近好像并没有作用。处于幻觉之中，张琳琳会调整被施术者的听觉、视觉、嗅觉等感官，赋予其合理化的情景。

例如尚陆的那记头槌，在谭近看来可能是张琳琳打了他一闷棍。

尚陆怀疑，恐怕若非像自己这样主动觉察，否则很难逃离这个幻觉的掌控。

尚陆眼睛微眯。

更让他惊讶的是，现在的张琳琳比起初见时，说话的状态和逻辑要顺畅了许多。看来有些诡异除了被规律限制之外，智慧也并不比普通人逊色。

这就比他预想的要棘手得多了。

尚陆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谭近的名字，可谭近始终没有苏醒过来的征兆。

肩上的血还在不停流着，后背己经被汗水浸湿。

谭近的力气很大，即便此刻对方没有用出全力，硬生生挨了一刀的尚陆本就吃痛难忍。又要用力摁住谭近，防止对方继续追刀杀了自己，尚陆根本坚持不了太长时间。

正如张琳琳所说，继续这样僵持下去，过不了多久，他同样会死。

可是，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？

尚陆拼命思考，意识却不由自主地逐渐模糊起来。

我会死在这里吗？

恍惚之间，熟悉的耳鸣又响起来了。

脑海中，有一个声音喊着：

“主人，危险！主人，危险！”

“主人，阿吉来帮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