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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好久没聚了（第2页）

见母亲不再追究，乔英子偷偷冲方壹凡笑了笑，用口型说了声"谢谢"。

方壹凡调皮地眨眨眼，意思是"不用谢"。

宋倩正要讲解试卷，忽然注意到方壹凡的神情。

那道难题被轻轻放下，桌前的方壹凡听到呼唤："凡凡，你来给英子和磊儿讲讲这道题吧。"

这显然是张试卷的压轴题，难度颇高，连林磊儿和乔英子都卡住了。

方壹凡起身拿过试卷，三两下拆解出题目核心，剥开层层干扰条件，最终露出只需要代公式的简单内核。真正困扰人的，是题目故意绕弯子的表述方式。

"这样听懂了吗？"他放下粉笔时，眉梢带着轻松的笑意。乔英子连连点头，忽然发现讲题时的方壹凡侧脸格外好看——和平时上蹿下跳的皮猴子判若两人，虽然她确实更喜欢看他闹腾的样子。

更让她惊讶的是，这道宋倩讲解时总让她云里雾里的题型，此刻竟变得如此清晰。不过方壹凡要是知道这想法，肯定又要摸着头说运气好，毕竟他早把高中知识点嚼碎了吞进肚子里。

"天才啊！比我讲得透彻多了！"宋倩突然的掌声惊醒了沉思的英子。童文洁笑着用手肘碰闺蜜："至于这么夸张？"

"教师职业道德作证，真心话。"宋倩绷着严肃脸，眼角却泄出笑意。接下来自然是家长们例行的互相吹捧时间，但今天童文洁的嘴角格外上扬——往常在状元家只能当观众，今天终于能挺首腰板了。

096拖延症候群

挂钟指针悄悄滑过十一点。"该带孩子们回去了。"童文洁刚摸出手机，宋倩就接话："他们都认路，你何必次次接送？"

"哟，这就下逐客令了？"童文洁故意板起脸。两个妈妈顿时笑作一团，但很快又陷入新一轮的叮嘱与回应。站在玄关的方壹凡看着开始第三轮道别的两人，默默数着墙上秒针——果然，所有号称要走的中年女性，最终都会在门口完成长达半小时的社交仪式。

夜深了，童文洁站在门口，疲惫地说："你以为我不愿意休息吗？但这个点早没车了，必须接他们俩。"

宋倩赞同地应和："确实，你该早点搬过来。这样对孩子的学习和作息都有帮助。"

乔英子突然抬头："妈，方壹凡要搬过来？"

宋倩温柔地解释："对，就住我们家二楼那套房。以后你们离得近，功课上有什么不懂的，多向凡凡请教。"

乔英子挤出一个笑容："知道了。"她悄悄望向方壹凡，对方只是抿嘴笑了笑，没有多言。

童文洁无奈地整理着包："最近太忙，得等到周末才能搬家。"

宋倩点点头："东西确实不少。"

又闲聊几句后，童文洁再次道别："那我们先走了。"

方壹凡适时插话："宋阿姨再见，英子明天见！"

道别声中，三人下了楼。望着周围灯火通明的窗户，童文洁感慨："看这学习氛围多好。搬来后你们也能多睡会儿了。"

方壹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，眼皮首打架。今晚破天荒做了两份试卷，现在困得不行。

"困了？"童文洁关切地问。

方壹凡迷迷糊糊点头。

"回家就能吃饭，爸爸己经做好了。吃完赶紧洗漱睡觉。"童文洁轻声说。

车里，方壹凡靠着座椅昏昏欲睡。朦胧中，他仿佛梦见被人不停地拍打脸颊，猛然惊醒，才发现是母亲在轻拍他。

“妈，你下次喊我能不能轻点儿？刚才做梦差点以为有人要揍我！”方壹凡揉着眼睛抱怨道。

童文洁白了他一眼，下车时没好气地说：“不使劲儿叫你能醒吗？你睡得跟小猪似的！”

“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……”方壹凡撇着嘴嘀咕，声音刚好没让她听见。

他心想，老妈前脚还在夸他，转眼又恢复暴躁模式，敢情成绩好换来的温柔连一小时都撑不到？八成是自己在补习班给她长脸了，她才装那么会儿慈母……

正腹诽着，童文洁突然回头冲他吼：“愣着干嘛？不想进门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