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瓒带领白马义从行驶了大半日。
己经可以看到广宁城方向升起的浓烟。
公孙瓒勒住胯下躁动的白马,眼神盯着那烟柱。
“将军,这烟…不对劲。”
旁边一个副将皱着眉头,“太首了,倒像是…故意点火。”
公孙瓒依旧相信广宁城里的是鲜卑骑兵,“鲜卑人就在城里杀人放火,冠军侯的军令是砍了那些杂碎,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。”
他鞭子狠狠抽在马身上,白马吃劲,向前猛跑出去。
身后,两千白马义从立马跟上。
队伍刚进一片狭窄的山谷。
突然。
“呜嗷嗷嗷嗷!”
一阵鬼哭狼嚎的怪叫从两侧山坡上炸开。
无数裹着肮脏皮袍,梳着脏辫的“鲜卑骑兵”,怪叫着从乱石后面冒了出来。
弓箭己经拉满,箭头齐刷刷地对准了谷底的白马义从。
“有埋伏,结阵,迎敌。”公孙瓒嘶声狂吼。
太近了。
箭矢如同雨下。
惨叫声在山谷间回荡。
白马义从猝不及防,前排的士兵和战马翻滚着栽倒。
“公孙瓒,你这无胆鼠辈,缩头乌龟。”
一个模仿得极其蹩脚的鲜卑腔调,在山谷里响起。
许褚!
他骑在一匹雄壮的杂毛马上,身上套着件油光发亮的破羊皮袄。
手里那柄裂虎大刀,还在往下淌着血滴。
“鲜卑爷爷在此,听说你公孙瓒的白马跑得快,跑啊,再跑给爷爷看看。”
许褚咧开大笑,“就你这样,还妄想坐镇一方,我呸,废物点心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。”
公孙瓒气得浑身发抖。
他纵横北疆多年,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。
被一群“鲜卑杂种”指着鼻子骂废物。
他猛地抬头,目光死死盯着山坡上那个骂得最凶的“许褚”。
“藏头露尾的鼠辈,有种下来,与本将军决一死战。”
公孙瓒的长枪指向许褚,“三招,三招之内,本将军必取你狗命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回应他的是一阵声音更大的狂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