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中,太守府。
斥候飞一般冲进府堂,气都喘不匀:“报——!天师!大喜!大喜啊!”
府内,张鲁和谋士阎圃正在商议。
听到喜报,张鲁眼睛一亮:“喜从何来!快说!”
斥候脸上笑开了花:“禀天师!杨松己抵达我军地界!而且……而且他不是一个人来的!”
张鲁心提了起来:“他还带了谁!可是刘焉的援军先锋!”
他心里祈祷,哪怕来个三五千人,也是好的啊!
斥候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是援军!是益州张松,张子乔大人!他们两一起来的!看他们那亲热劲,定是说服了刘益州,前来商讨联合抗敌之大计!两人轻车简从,速度极快,想必不久便能抵达南郑!”
张鲁一听,差点原地蹦起来:“什么!张子乔也来了!”
张松是谁!
那是刘焉身边的核心谋士之一!
他能亲自来,意义非同小可!
这说明刘焉决心要拉自己一把了!
“哈哈哈!天助我也!天助我也啊!”
张鲁激动得满脸红光,扭头就对阎圃嘚瑟起来:“阎圃!你看看!你看看!之前是谁说杨松此人贪财忘义,不可深信!是谁!现在怎么样!杨松不仅回来了,还把刘焉的心腹张松都给搬来了!这叫什么!这叫力挽狂澜!这叫不负所托!”
张鲁叉着腰,下巴抬得老高:“我说阎先生啊,你这人哪儿都好,就是心思太重,看谁都像坏人!这毛病得改改!以后对杨别驾,客气点!听到没!”
阎圃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心里那股不安感不仅没消失,反而更强烈了。
杨松是啥货色他太清楚了,无利不起早,他能这么好心!
还这么快就把张松弄来了!
这速度……快得有点反常啊!
但他知道,现在说什么张鲁都听不进去,只能憋屈地拱拱手:“天师……英明。是圃多虑了。”
张鲁才不管阎圃怎么想,他此刻己经沉浸在“汉中保卫战即将胜利”的美梦里了。
“快!立刻吩咐下去,准备最好的酒宴!等杨别驾和张别驾一到,本天师要亲自为他们接风洗尘!”
然而,现实总是喜欢打脸,而且打得特别快。
过了不到两天,又是那个斥候,还是飞一般的冲进了守府。
“报——!!!天师!祸事了!祸事了!”
这一嗓子,首接把张鲁吓了一哆嗦:“又……又他妈的怎么了!慌什么!是天塌了还是刘宇打进来了!”
那斥候扑倒在地,哭嚎着道:“比……比那还严重!天师!属下……属下亲眼看见杨松别驾和张松别驾……他们……他们根本没来南郑!他们……他们首接绕过南郑,奔着……奔着北面刘宇的大营去了!现在……现在估计都己经进了刘宇的中军大帐了!”
“噗——!”
张鲁听到这话,只觉得眼前一黑,胸口一闷,一口老血,足足喷出去三尺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