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张让脸都憋红了。
他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被这女人摆了一道。
她利用自己立了她儿子,转头就把刘宇这尊煞神请回来。
自己忙活半天,毛都没捞到!
张让试图做最后的挣扎:“刘宇狼子野心,权势滔天!他若回京,太后您…您也要受制于人啊!”
何莲心里哼了一声。
受制于刘宇。
那也比受制于你这个老阉狗或我那个蠢哥哥强。
刘宇再怎么样,他是个真男人,有本事,有实力,而且…还有疯狂,想到这,何莲腿肚子有点软,脸上微微发烫。
“够了!”
“冠军侯乃先帝钦命辅政大臣,国之柱石。岂容你在此妄加揣测。做好你分内的事,替哀家看好皇宫,稳住陛下。只要哀家在,冠军侯回来,自然少不了你的功劳。若不然…”
何莲的话没说完,但威胁意味十足。
张让气得差点吐血,看着何莲那冷冰冰的态度,知道再说无益。
他现在也不敢动何莲,更不敢动刘辩,他只要敢动一下,何进立马就能以“清君侧”为名杀进皇宫,把他剁成肉泥。
同样,何莲现在也需要张让,来制约她的哥哥何进,为冠军侯刘宇入京争取时间。
两人各怀鬼胎,暂时达成了一个脆弱的平衡。
“是…是…奴婢…遵旨…老奴先去准备先帝后事。”
张让行了个礼,退了出去。
看着张让退走,何莲终于彻底放松下来,瘫坐在凤椅上,她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死在踏上的刘宏。
她抚摸着袖子里刘宇那封密信,心里充满了期待和幻想。
张让回到自己住处,一脚踹开书房门,抓起一个前朝留下来的青玉花瓶,“哐当”一声砸了个粉碎。
“何莲!何莲你个贱婢!毒妇!过河拆桥的臭娘们儿!”
他气得浑身哆嗦,叉着腰在满地碎片中间来回转悠。
“杂家帮你儿子坐上皇位,帮你稳住局面,你转头就把杂家卖了个干净。等刘宇回来。刘宇回来第一个宰的就是杂家。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蠢货。你以为刘宇是善男信女。他妈的他在幽州杀的人比你吃过的米都多。”
他越想越气,又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紫檀木茶几。
“还他妈垂帘听政。。。我呸。等刘宇那煞星回来,咋们全得死!蠢货!全是蠢货!”
张让喘着粗气,一屁股瘫坐在太师椅上。
他现在是进退两难。
皇宫暂时被他的人控制着,何进那个杀猪的不敢轻易动兵攻进来。
但何莲那贱人明显是把他当临时盾牌用了,等刘宇一回京,他这块盾牌肯定第一个被砸碎。
“不行。。。杂家不能坐以待毙。。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大将军府。
何进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密室,乒铃乓啷一顿乱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