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事堂的门刚关上,一首没敢大喘气的杜富贵,一个猛子就扑到了案几前,眼珠子比刚才乔玄瞪得还大还圆。
“侯…侯爷!这…这精盐…您…您刚才说的那三州精盐生意归他…那…那咱们幽州…这…这泼天的富贵…”
他急啊。
急得抓心挠肝。
这精盐一出,仙人醉算个屁。
这是要通杀天下所有人口袋的买卖。
是能买下十个幽州的泼天富贵。
要是都给了别人…杜富贵觉得自己能当场心梗过去。
刘宇看着杜富贵那副急赤白脸的模样,乐了。
“老杜啊,急什么,眼皮子浅了不是。”
“这精盐的买卖,天底下独一份。老子能造出来,那是老子的本事。幽州、冀州、并州、凉州…老子现在手里的地盘,加上以后老子打下来的所有地盘,”
“这精盐的独家专营权,都归你老杜和你那宝贝闺女,怎么样。”
“轰!”
杜富贵只觉得脑子里像是引爆了一颗炸弹。
炸得他头晕目眩。
幽州、冀州、并州、凉州…现在的地盘,以后打下的所有地盘。
独家专营。
“噗通!”
杜富贵这二百多斤的身子,首接给刘宇跪下了。
他抱着刘宇的小腿,眼泪鼻涕哗啦啦全下来了,哭得像个孩子:
“侯爷!我的亲侯爷啊!您…您就是我杜家的大恩人!再生父母!我老杜…我老杜给您磕头了!以后我杜家,我杜富贵这条老命,还有我闺女灵珊,都是侯爷您的!水里火里,绝无二话!呜呜呜…”
他一边嚎,一边真就要磕头。
刘宇一脸嫌弃:“滚滚滚!少来这套肉麻的,赶紧起来。鼻涕蹭老子新袍子上了,老子的条件就一个,这买卖,给老子管好了!敢出半点纰漏,或者让一粒不该流出去的盐流出去,老子扒了你的皮点天灯。”
“侯爷放心,您就是把刀架我脖子上,这买卖也绝不出错。出一点差错,不用您动手,我老杜自己抹脖子。”
杜富贵拍着胸脯赌咒发誓,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刘宇看。
刘宇看他那副德行,又好气又好笑:“行了,别抱着了,跟抱着你媳妇似的。这玩意儿暂时还只是个小玩意儿,等老子把北边鲜卑那群狼崽子彻底收拾服帖了,腾出手来,就搞大的。到时候,让你老杜躺着数钱数到手抽筋。”
“哎!哎!全听侯爷的!”
杜富贵连连点头,小心翼翼地把罐子放在案几上。
“侯爷,说到买卖…这‘仙人醉’,眼下是火得烫手啊,各州郡来的商队,都快把咱广阳城挤爆了。天天堵在咱那几个酒坊门口,就差打起来了。咱的产量,塞牙缝都不够。您看…是不是…再琢磨琢磨,多开它十个八个酒坊。要不…限量再狠点,可限量狠了,那些大主顾又该不乐意了…”
刘宇:“急什么?酒香不怕巷子深,让他们等着!吊着点胃口,价钱才能蹭蹭往上窜!再说了,地盘,懂吗老杜。眼光放长远点,等老子把北边那点破事料理干净,腾出手来,把南边那几个不听话的州郡,都他妈的攥到老子手心儿里!到时候,老子在扬州建酒坊!在荆州建酒坊!在益州也建!就在他娘的洛阳边上建!让你老杜的酒,卖遍全天下!让你数钱数得做梦都能笑醒!跟着老子,你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