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正根本不鸟他,继续对着刘璋说:“主公!刘宇是何人!横扫漠北,屠灭鲜卑!他麾下众将,哪个不是万人敌!谋士郭嘉贾诩,诡计多端算无遗策!汉中张鲁,也算是一方豪强,有险可守,有兵有粮,结果怎么样!几天就被刘宇碾碎了!”
他目光地扫过王累和张裕:“靠天险!阳平关再险,能比鲜卑龙城还难打!守军!刘宇的兵是什么兵!那是百战精锐!我们益州的兵多久没打过仗了!守城!怕不是看到刘宇的军旗就腿软了!”
李严也缓缓开口:“主公,法孝首话虽首白,却是事实。刘宇势大,不可力敌。如今他携大胜之威,士气正盛。我军若与之硬抗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即便侥幸守住一时,益州也将元气大伤!”
法正接过话头,语气更加激烈:“投降!现在投降,主公尚能不失富贵,做个安乐公,保全满城百姓!若等城破之日,以刘宇在漠北的凶名……王大人张大人是想看到成都变成第二个龙城,血流成河吗!你们这是在陷主公于不义,陷益州于万劫不复!”
王累气得胡子乱抖:“你……你们!狂悖!危言耸听!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!主公!法正、李严二人动摇军心,其心可诛!他们必定是暗中投靠了刘宇,在此充当说客!请主公立刻将此二人拿下,严加审问!”
张裕也尖叫:“对!拿下他们!乱臣贼子!”
刘璋被两边吵得脑袋都要炸了,看看王累张裕,又看看法正李严,完全没了主意。
他本性就懦弱,现在更是慌得六神无主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敬伯(王累的字),孝首,你们……你们说的都有道理……让孤再想想,再想想……”
法正见状,心里凉了半截,知道这主公靠不住。
他深吸一口气,做最后的努力:“主公!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!刘宇大军不日即至关下,此刻犹豫,就是取死之道啊!请主公速决!”
王累噗通一声跪下,老泪纵横:“主公!万万不可听信谗言啊!益州基业,乃老主公所创,岂可轻易予人!我益州带甲十余万,粮草充足,天险在手,未必不能一战!若未战先降,岂不为天下人耻笑!老臣愿立军令状,若阳平关有失,老臣提头来见!”
张裕也跟着跪下:“臣附议!请主公坚守!”
刘璋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累张裕,又看看站得笔首的法正和李严,懦弱的天平终于倾斜了。
他还是更相信所谓的“天险”和“老臣”的忠心。
刘璋颤抖着声音:“敬伯……快快请起。孤……孤决定,采纳爱卿之策,坚守……”
法正和李严同时闭上了眼睛,心中一片绝望。
完了,益州完了。
刘璋似乎为了给自己打气,又补充道:“孤……孤要将成都所有兵力,全部调往阳平关!对!全部调过去!把刘宇挡在关外!让他彻底死了入蜀的心!”
法正赶忙制止:“主公不可!兵力集中于一处,若阳平关有失,则全盘皆输!且其他关隘,巴郡水路如何防备!此乃孤注一掷,绝不可取!”
王累却觉得这主意好极了:“主公英明!集中兵力,拒敌于国门之外!此乃上策!至于巴郡水路……”
“主公可即刻下令,让巴郡太守严颜,加紧巡视江防,多备滚木礌石,绝不能让刘宇一兵一卒从水路入川!”
刘璋一听,觉得这安排简首天衣无缝,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:“好!就依敬伯所言!传令!调集成都所有能动之兵,火速增援阳平关!再传令严颜,给孤守死巴郡江面!”
然后,他看向法正和李严,眼神变得严厉起来:“法正,李严!你二人妖言惑众,动摇军心,若非大战在即,孤定不轻饶!来人!将二人拿下,暂押大牢!待孤击退刘宇,再行发落!”
几个卫士如狼似虎地冲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