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州亲卫的想法更简单:老子们是跟着侯爷在漠北砍过鲜卑王庭的!你们这帮看家护院的土鳖算个der!
于是,食堂抢肉,水井争水,校场碰一下,都能演变成小型全武行。
结果嘛,毫无悬念。
并州兵次次被揍得鼻青脸肿。
幽州这帮杀才,那是真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,下手黑着呢,专挑疼但又不会真重伤的地方招呼。
高顺几次气得肝儿疼,跑来找刘宇理论。
刘宇每次都是一脸无辜:“啊!有这种事!打架了!哎呀,当兵的嘛,火气旺,磕磕碰碰难免的!高将军你放心,回头我肯定狠狠批评他们!罚他们…嗯…晚上不许吃肉!”
高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罚不许吃肉!
这特么是惩罚还是奖励!
你们幽州军天天肉管够,偶尔一顿不吃算个屁!
老子的人可是实打实挨了揍!
但他能怎么办!
打又打不过,骂…骂街估计也骂不过这位冠军侯。
高顺只能黑着脸,回去约束部下,尽量躲着那帮幽州煞星走。
心里憋屈得都快内伤了。
他和他那几个谋士,还天天搁那儿琢磨呢:冠军侯赖在上党不走,粮草消耗巨大,他到底想干嘛!难道真是钱多烧的,就为了在这儿恶心人!还是说…他在等洛阳那边的消息,想以逸待劳!
他们猜对了一半。
刘宇确实在等消息,但等的不是洛阳,而是并州其他八郡的消息!
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…啊不,是过得飞快的。
刘宇带兵进入上党的第六天下午。
高顺正跟他手下那几个谋士在军营里开会,研究怎么应对刘宇这尊赖着不走的大佛。
突然!
“报——!!!!”
一个传令兵冲进大帐,脸色煞白,气喘吁吁,手里高举着一封粘着羽毛的信件。
“将军!急报!太…太原郡急报!”
高顺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。
太原郡!
那不是主公管辖的三郡之一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