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,砸得何进头晕眼花。
他指着珠帘,手指都在哆嗦:“你…你…我…”,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他万万没想到,自己亲妹妹,居然背后捅他刀子。
不让他这个亲哥辅政,居然要去等刘宇!
袁隗也是眼前一黑,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最坏的情况出现了。
何莲这个蠢女人,居然勾结了刘宇。
刘宇那个杀星要是回来,再加上这泼天的权柄,他们这些士族还有活路。他的科举…他的…
张让也傻眼了。
他跪在地上,都忘了起来。
他原以为自己和何太后是盟友,以为自己可以掌控朝政。
结果…何太后居然要请刘宇回来。
那还有他什么事。
“太后娘娘!此事…”张让急了,就想开口。
“闭嘴!”
何莲首接打断他:“哀家意己决,无需再议。大将军,太傅,若无他事,便退下吧。好生安抚百官,稳定洛阳。若京畿出了乱子,唯尔等是问。”
何进气得浑身发抖,死死瞪着珠帘。
现在名义上,皇帝是他外甥,太后是他妹妹,理应他是朝堂第一人。
但却被如此对待。
“好!好!好!臣!遵旨!”
说完,猛地一甩袖子,转身就走,一刻也不想多待。
他一走,他那一派的武将们,赶紧灰溜溜地跟了出去。
袁隗脸色铁青,深吸一口气,也知道事不可为,至少现在不能硬顶,只能从长计议。
他深深看了一眼珠帘,也躬身道:“老臣…遵旨。”
说完,也带着文官集团退了出去。
眨眼功夫,刚才还挤得满满当当的德阳殿,变得空荡荡起来。
只剩下几个小太监,以及还跪在地上的张让。
张让慢慢爬起来,凑到珠帘前:“太后!娘娘!咱们…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!立皇子辩,保我性命,咱们…咱们共掌朝纲…您…您怎么突然要把刘宇召回来。他要是回来了,能容得下我们。”
何莲隔着珠帘,冷冷地看着张让,心里冷笑:“张常侍,哀家答应你的,是辨儿登基,保你性命。哀家可曾说过,让你与我共掌朝纲!可曾说过,不让冠军侯回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