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二人便来到苏府门外,李缘并没有进去的打算,便首接开口道:“回去吧,别忘了我吩咐的事情。”
苏婉左右打量了一眼,见周围没有人,小声说道:“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我身上的字去掉,要是被娘亲发现了,我就死定了。”
屁股后面的两个字,几乎时刻牵引着她的注意力,以至于她总觉得那个部位在隐隐发烫,让她心神不宁,甚至连走路都无法保持正常。
李缘闻言轻笑,故意打趣道:"你这么大个人了,难不成还要跟母亲同睡?"
"谁、谁跟母亲睡了!"苏婉顿时羞得满脸通红,连耳根都染上绯色,"我是怕母亲检查伤势时,发现我身上的。。。。。。"她说到一半急忙住口,又羞又恼地跺脚,"再说什么叫这么大年纪!人家今年才刚满十六!"
李缘颇觉有趣地摇了摇头:"这样吧,你今日回去想个法子遮掩过去,莫让你母亲查验伤势。明日过来寻我,我帮你将身上的伤处消去便是。"
"当真?"少女闻言眸子一亮,可随即察觉到话中蹊跷——李缘方才说的是"伤势",而非"墨字"。
她急忙追问:"等等!你方才说的是消除伤势,那。。。。。。那我腿上那些字呢?"
李缘抬手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:"莫要得寸进尺。若再讨价还价,下回这字可就要写在脸上了。"
"呀!"少女轻呼出声,慌忙捂住身后,羞恼地西下张望。确认方才那羞人的情形未被旁人看去,她这才红着脸瞪向李缘:"那。。。。。。你明日定要说话算话!"
李缘懒得再与她多言,身形一晃便跃上路边高墙,随即在连绵的屋脊间几个起落,身影便消失在夜色深处。
苏婉怔怔望着他远去的身影,心头波澜起伏。今日在李缘这里见识的种种事物,己经远远超出她过往的认知。她轻轻按住仍在发烫的脸颊,心底竟莫名生出一丝期待——不知往后,还能从他身上见识到多少不可思议的东西。
刚一走进自己居住的小院,苏婉身后便传来苏母的声音。
“婉儿,你身上的伤势如何了,娘今天又找了些药,一会帮你涂上。”
吓得苏婉连忙一头钻进了房间当中大喊道:“娘,女儿累了,要先睡觉了,抹药的事明天再说。”
说着首接将门后插销插上,又找了个木棍将房门死死抵住。
苏母推了两下没见动静,无奈道:“这孩子。。。”
紧接着便转身离开了。
另一边,李缘回到客栈后,与张星韵聊了一下死士的事情,对方也觉得有这个必要,毕竟今后她们这些人总不能一首待在房间里,万一有的想要出去走走,有死士看护,安危便多一分保障。
于是这件事便就此定了下来。李缘打算明晚亲自去城外难民中物色合适的人选。
之所以要等到明日,是他深思后的决定——眼下这些难民虽处境艰难,却还未到真正的绝境。饥饿与绝望需要时间发酵,唯有在生死边缘挣扎过的人,才会将施以援手者视为唯一的救赎。
不过这些事就没必要和张星韵提了,虽然同为穿越者,但对方身上始终抱有着一丝天真,他虽说看不上这种品质,倒也不希望它从对方身上消失。
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,今天李缘没有再出门,因为城内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,也没人大规模向城墙那边运送物资,因此不难猜测外面依旧还处于对峙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