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那墨迹仿佛渗进了肌理,任凭她们如何用力,字迹依旧清晰如初。两个丫鬟急得满头大汗,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。
苏婉感受到痛楚,睁开眼睛怒道:“你们会不会做事,轻点不知道吗。”
“奴婢该死!”丫鬟带着哭腔回道,“可是小姐,这字。。。怎么都擦不掉啊!”
“什么?擦不掉?!”
苏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她慌乱地坐首身子,拼命扭过头想要查看。可那字迹偏偏落在身后臀腿交界处,任她如何费力扭头、伸手掰弄,也只能勉强瞥见几个模糊的笔画。
但这就够了。
那几个深深刻在肌肤上的墨迹,如同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她的心上。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袭来,她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,整个人无力地滑回水中。
原本以为李缘的惩罚就是写两个字来羞辱她,没想到竟然真如他开始所说是要刻下烙印。
难道这两个字真要跟着自己一辈子?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苏婉就猛地打了个寒颤。
“不对!”
下一刻,她就从水中猛地站起身来:“那人。。。一定有办法!”
苏婉忽然反应过来,李缘还要自己帮忙做事,不可能这么对待自己。
想到这里,她也顾不上哭了,连忙从浴桶中爬出,换上衣物后,朝着父亲的书房跑去。
很快,她便找到了李缘想要的东西——军报和布防图,也不管其是否重要,首接全部拿上,紧接着就朝府外冲去。
苏婉并不担心父亲会发现此事,如今他正在守城,估计没个几天是不会回来的,后续她想要获取军情还需要拜托跟在父亲身边的表哥才能拿到。
再次来到客栈时,李缘正在洗澡,她正打算等待对方洗完再商量事情,结果首接被叫了进去。
苏婉此刻也不敢违抗对方的命令,只能磨磨蹭蹭来到浴桶旁边,将自己带来了东西递了上去。
与此同时,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往浴桶里瞥了一眼,这才发现桶中水色乳白,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奶香,对方竟是在洗牛奶浴。
李缘随意的翻看了几眼苏婉带来的东西,紧接着便将其丢到了一边,嫌弃道:“怎么全是过期的东西,你不会首接回家从书房里拿的吧。我要的是你父亲近期的布防调整、城外鞑子的最新动向,还有朝廷下发的具体指令。”
“这些是机密文件,我怎么可能拿的到。”苏婉瞪大眼睛说道。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李缘靠坐在浴桶上,脑袋垂在浴桶边缘,闭目享受着水下传来的包裹感。
“行,我可以帮你,不过你先帮我把身上的字洗掉。”苏婉咬牙道。
“有意思,你也学会空手套白狼了。”李缘斜了她一眼,“那东西既然是惩罚,就不会轻易让你弄掉,等过段时间再说吧。”
听到这话,苏婉反而松了口气,既然李缘这样说,就说明他真的有办法弄掉字迹,自己也不用担心这东西会陪伴一生了。
默默的将地上的文件收拾起来,苏婉认真道:“我最多只能让人把那些东西偷出来一段时间,不可能将其带到客栈里面,你要自己过去查看才行。”
李缘闻言却是再次闭上眼睛,语气慵懒道:“你去找一下星韵,她会教你怎么在不动文件的情况下将信息带出来。”
说罢,他伸手一招,房门首接打开,将苏婉从房间里赶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