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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清末关中（第2页）

石破军笑了。都走了好啊，走了干净！外头那二百多号败兵，就是他石破军的了！“算他们聪明！走，咱陪马老爷子喝酒去！”

他转身对高强喝道：“你带弟兄们把外头的场子看好，谁敢乱跑，照狠里给老子打！”

一间屋舍内，酒菜早己备好。马援忠与常丹阳己然落座。

“石破军，坐。”马援忠指了指对面的空位。

石破军大马金刀地坐下，开门见山：“二位有何吩咐？”

“这些人，就是你的好处费了。”马援忠端起酒碗，一字一句道。

都是明白人，无需多言。

一顿酒喝了约莫半个时辰，石破军在堡子东门送别了马援忠和常丹阳。桌上的谈话，总结下来就三点：

一、墙外那二百多号败兵，就算是他石破军的“好处费”。

二、乱匪凶悍，事若不济，石破军可领着残部退入马家堡或常家镇，他们会予以接应。

三、如果，只是如果，石破军能在永安堡顶住即将杀到的乱匪主力，那么钱粮、火药、兵器，泾阳各家豪强，包括县衙在内，绝对会一波接一波地源源送到。必要时，援兵也会来。

只是，马、常二人的语气发飘，显然不信他能创造奇迹。

“他娘的，小瞧咱！”

“这是以为咱跟他们一样是废物啊？”

送走二人后，石破军身边的弟兄们顿时不忿地叫嚷起来。

“这话都先别白话，等以后见了真章再说。”石破军没有压制弟兄们的情绪，只看着马援忠一行人远去的身影，双眼眯了一眯，眼神里尽是深不见底的蔑视。

他转过身，大步走向堡前驿站的空地。

“五哥，一共收编了247人。另有三十一个软蛋想从侧门溜，被教导队堵了个正着，一个不剩全拿下了。”高强前来禀报。

“教导队扩编，每人领一什长。那三十一个软蛋编入苦力营，交由辎重队管教遣用。”石破军一边走，一边下令，“德榜，你来拟个名册，登记造册。”

后半句，他是对队伍里唯一的文化人——落地秀才范德榜说的。

高强与范德榜腰身一挺，大声领命：“是！”

驿站前的空地上，黑压压一群人正蹲在那儿。十几个教导队的老弟兄和一队丁勇提刀拎枪地散布在西周。饭食己经发完，败兵们或吃或歇，一个个眼神麻木，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彷徨。

看到石破军走来，这群人又个个挣扎着站起身子，脸上堆起讨好的笑，畏畏缩缩，再无半点军人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