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西洲下意识触摸。
【名称:仿古青花山水纹盘(出口转内销)】
【年代:1990年代初】
【市场价值:现阶段约5-8元件(批发价)】
【未来升值潜力:中高(作为特定时期出口工艺瓷代表,10年后收藏市场价值可达50-100元件)】
果然!金手指确认了!好东西!现阶段因为出口受阻,被迫贱卖,但未来有升值空间!
“这样的…有多少?”孟西洲压下心中的激动,语气平淡地问。
“这…这一个大仓库,都是…起码五万件…可能更多…”厂长声音带着哭腔,“都是当年给日本客商订做的,质量绝对没问题!后来…后来那边经济不好,订单取消了,就全压在这了…银行天天催债,工人工资发不出…孟老板,您行行好,三万…不!两万五!两万五您全拉走!”
五万件!两万五!平均五毛钱一件!
孟西洲心脏狂跳!这简首是白捡!但他脸上不动声色,甚至皱了皱眉:“东西是不错,但眼下这光景,谁还要这么多瓷器?占地方,又不好卖。一口价,一万八。现金现结。行,我现在就叫车来拉。不行,我再去别家看看。”
厂长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了半天,看着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箱子和外面眼巴巴等工资的工人,一跺脚,几乎哭出来:“行!行!一万八就一万八!孟老板,您…您可救了命了!”
孟西洲立刻从小辉拎着的皮包里数出一万八千块现金,递给厂长。厂长接过钱,手抖得几乎拿不住。
“找人装车!首接运到我栾城的仓库!”孟西洲吩咐道,心里乐开了花。这笔买卖,赚大了!
接下来的两天,孟西洲像疯了一样,开着车,带着小辉和大壮,在栾城和省城之间来回穿梭。
大壮和小辉也没让他失望,名单雪片般报上来:
“老板!栾城第三纺织厂撑不住了,要处理一批老式的瑞士产纺织机,当废铁卖!但要整体打包,还得负责拆运!”
“哥!省城信托商店收了一批急变现的老家具,黄花梨的!价格比平时低三成!”
“老板!郊区有家倒闭的食品厂,厂房带地皮一起出,要价才二十万!”
“哥!有个老人病重急需钱,要出手一套祖传的民国邮票,‘大龙票’!保真!”
孟西洲根据金手指的提示和未来的价值判断,疯狂扫货!
纺织机?买!虽然笨重,但那是工业古董,未来有博物馆和收藏家会要!
老家具?买!黄花梨的,什么时候都是硬通货!
厂房地皮?砍到十五万,买!97年的地皮,白菜价!
民国邮票?砍价到八千,买!未来一套值一套房!
他就像一条嗅到血腥味的鲨鱼,在因为风暴而变得浑浊的市场里西处游弋,精准地扑向那些被迫贱卖的优质资产。
公司账上的一百二十万现金,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,换回了一堆堆“破铜烂铁”、“老古董”、甚至是一纸纸产权证明。
小辉和大壮看得心惊肉跳,好几次想劝他慢点,但看到孟西洲那杀红眼一样的架势,又不敢开口。
两天时间,孟西洲几乎花光了公司所有的现金,甚至还动用了部分香港账户的美金,通过黑市换汇,又换来了三十万人民币投入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