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砰!砰!”
“开门!派出所查房!”
急促的敲门声和严厉的喊话像一盆冰水,瞬间浇灭了孟西洲残存的睡意,让他从头到脚一个激灵,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!
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!派出所?!查房?!怎么会这么巧?!
他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床底下——那堆价值连城的宝贝还藏在那里!尤其是那件元青花和贴身藏着的民国地契!
是木嘎寨的事情发了?刀疤脸反悔了举报?还是罗癞子被抓了把他供出来了?或者是…例行检查?
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炸开,但他强迫自己冷静!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!
“来了来了!”他一边大声应着,一边飞快地套上衣服,动作尽量显得自然,同时脑子飞速旋转。
他迅速扫了一眼房间。东西都藏在床下,表面看还算整齐。他深吸一口气,揉了揉脸,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刚被吵醒的普通旅客,然后才走过去开门。
门一打开,外面站着两个穿着绿色旧式警服的民警,面色严肃,眼神锐利地扫进屋里。一个年纪稍大,约莫西十岁,表情沉稳;另一个年轻些,二十出头,带着点初生牛犊的锐气。
“身份证,住宿登记看一下。”年长的民警开口,公事公办的语气。
孟西洲心里稍微松了口气,看样子不像是专门冲他来的。他连忙挤出憨厚又带点紧张的笑容——这表情他现在练得炉火纯青了——转身从床头破抽屉里拿出招待所开的住宿条和身份证(97年很多地方住宿登记还比较简陋)递过去:“警察同志,怎么了?出啥事了?”
年轻民警接过纸条和身份证,仔细核对,目光又在孟西洲脸上扫了扫。年长民警则看似随意地迈步进了房间,目光扫过床铺、桌子、地面。
孟西洲的心又提了起来,手心开始冒汗。他努力保持镇定,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一点点害怕。
“从哪来的?来这干嘛?”年长民警一边看似随意地问,一边踱步到窗边,看了看拉着的窗帘。
“栾城来的,收…收点山货,顺带看看有没有老物件收。”孟西洲实话实说,但隐去了关键,语气带着点小生意人的谨慎和讨好,“警察同志,这…是发生啥案子了?”
“例行检查。”年长民警语气平淡,目光在房间里扫视,最后落在那张唯一的破木桌和床铺上,“一个人住?没别人?”
“就我一个。”孟西洲连忙点头,心却砰砰跳,生怕他下一步就要检查床底。
年轻民警核对完证件,递还给他,似乎没发现什么问题。
年长民警在屋里转了一圈,没发现什么明显异常,终于停下脚步,看似随口问道:“最近有没有在附近看到什么可疑的人?或者听到什么动静?比如…打架斗殴、追债什么的?”
孟西洲心里猛地一咯噔!追债?!他们真是为木嘎寨的事来的?但看样子不是首接冲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