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以后这种敏感地方,收货小心点。”王主任叮嘱了一句。
又过了十几分钟,李文翰的电话打了过来,语气轻松多了:“孟哥!解决了!县文旅局来了个领导,把那帮人训了一顿,让他们撤了!虚惊一场!就是……耽误了不少时间。”
“人没事就好!东西没丢吧?”孟西洲最关心这个。
“没丢!我们都护着呢!就是……就是吓得不轻。”李文翰心有余悸。
“让大家受惊了。玩两天压压惊再回来,费用公司全包!”孟西洲安抚道。
处理完这桩突如其来的危机,孟西洲瘫坐在椅子上,感觉身心俱疲。赵山河这老王八蛋,真是无所不用其极!
然而,他万万没想到,这边的麻烦刚按下,另一边的火又烧起来了!
几天后,公司旅游团队还没回来,法院的传票就首接送到了公司——聚古斋联合公司的一个小股东(最早孟西洲筹钱时象征性入股的一个远亲),把他和西洲公司给告了!案由是:早期一次交易中,孟西洲利用职务便利,低价处置公司资产(一件民国的仿官窑笔洗),导致股东利益受损,要求赔偿巨额损失!
孟西洲看着那盖着红戳的传票,气得差点笑出来!那件笔洗他记得清清楚楚!当时就是一件粗制滥造的仿品,金手指显示价值极低,他顺手就处理了,根本没当回事。现在居然被翻出来大做文章?这分明是恶意诉讼!目的就是拖他进官司泥潭,恶心他,搞臭他名声!
而且那个小股东,早就被边缘化了,这时候跳出来,绝对是赵山河在背后撺掇和出钱!
“妈的!没完了是吧!”孟西洲一把将传票拍在桌上,“想玩法律?老子奉陪!”
他立刻让李文翰去请栾城最好的律师事务所,指名要最擅长经济纠纷案的律师。钱不是问题,必须把这场官司打贏,还要赢得漂亮!
律师很快请来了,姓张,是个西十多岁、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中年人。孟西洲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。
张律师仔细看了传票和对方提供的所谓“证据”(几张模糊的照片和一份捏造的估价报告),推了推眼镜:“孟总,对方证据很薄弱,明显是恶意诉讼。但官司一旦启动,就很耗时间和精力。我建议,一方面积极应诉,收集对我们有利的证据,比如当时的交易记录、物品的实际情况证明等;另一方面,也可以反诉他们诬告,要求他们承担诉讼费用和名誉损失。”
“就这么办!”孟西洲咬牙,“张律师,这事全权委托给你!给我往狠了打!我要让赵山河知道,惹急了我,他也没好果子吃!”
张律师点点头:“明白。我会尽快收集证据。不过孟总,这类案子,对方可能还会有些盘外招,比如找媒体泼脏水,或者……私下接触证人甚至法官,您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孟西洲眼神一冷:“尽管来!我倒要看看,他赵山河在栾城能不能一手遮天!”
送走张律师,孟西洲心情沉重。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赵山河这是铁了心要把他往死里整!
他让李文翰和大壮全力配合律师,翻箱倒柜找当年的票据和记录。自己也静下心来,仔细回忆那笔交易的每一个细节。
突然,他想起一件事!当时处理那批废品时,好像有个收旧货的老头在场,还嘀咕了一句“这破玩意儿还不如新碗好看”……如果能找到那个老头作证…
他立刻把这个线索告诉了张律师。
就在他以为暂时稳住局面时,第二天,栾城一份不起眼的小报上,突然登出了一篇报道,标题耸人听闻:《“废品王”还是“蛀虫”?年轻老板被曝掏空公司,小股东血泪控诉!》文章内容极尽歪曲,把孟西洲描述成一个利用小股东信任、中饱私囊的无良商人。
虽然这报纸发行量不大,但在栾城这小地方,还是引起了一些波澜。
孟西洲看着那份报纸,气得浑身发抖。赵山河的盘外招,来了!
他立刻让张律师以诽谤罪起诉那家小报,同时准备召开一个小型记者发布会澄清事实。
就在他忙着应对媒体时,张律师打来了电话,语气有些凝重:“孟总,情况有点变化。我刚收到消息,对方……可能追加了一个新证人。据说……是您公司内部的人,能证明您当时确实知道那笔洗的价值,是故意低价处理的。”
公司内部的人?!
孟西洲拿着电话,如遭雷击,浑身瞬间变得冰凉。
恶意诉讼媒体泼脏水!对方竟追加内部证人?!是栽赃陷害还是真有内鬼?公司内部谁被收买?孟西洲如何自证清白?赵山河黑手究竟有多深?官司泥潭如何挣脱?内忧外患之下,刚刚起步的事业是否会夭折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