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孟西洲却笑不出来,因为他看到后视镜里,那辆桑塔纳也疯了一样冲了出来,再次死死跟上,而且距离好像更近了!对方也被彻底激怒了!
“还没完!他们还跟着!”孟西洲急道。
“妈的,没完没了!”大壮也骂了一句,眼神更狠了,“西洲哥,抓稳!咱玩点狠的!”
说着,他猛地一打方向,面包车没有继续沿着大路跑,而是再次扎进了一片黑灯瞎火的城中村区域!这里道路更窄,岔路更多,像是迷宫一样!
大壮显然对这片极其熟悉,开着车在里面七拐八绕,专挑那些窄得只能过一辆车的巷子钻,有时甚至首接从人家屋后堆的煤堆、柴火堆旁边擦过去,吓得几只野猫嗷嗷乱窜。
后面的桑塔纳虽然车更好,但在这种地方根本发挥不出优势,被绕得晕头转向,好几次差点跟丢,只能靠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和偶尔晃过的车灯判断方向。
孟西洲被晃得头晕眼花,胃里翻江倒海,死死抓住扶手,感觉这破车下一秒就要散架。
突然,大壮一个急刹,把车停在一个黑黢黢的废弃院子门口,迅速熄火关灯。
“嘘……别出声!”大壮压低声音,呼吸急促。
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,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。
几秒钟后,那辆桑塔纳的引擎声由远及近,从他们刚才进来的那条路快速驶过,车灯晃过巷口,显然没发现他们藏在这里,继续往前追去了。
引擎声渐渐远去,首到彻底消失。
两人在黑暗中屏息凝神等了足足两三分钟,确认外面再没动静,才长长松了一口气,瘫在座椅上,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。
“妈的……吓死老子了……”大壮抹了把脸上的汗,心有余悸,“西洲哥,你到底惹了啥人了?这咋跟拍电影似的?”
孟西洲也喘着粗气,摇摇头,脸色苍白:“我也不知道……可能是魏老板那边的人,也可能是另一伙……省城这水太深了。”
他心里后怕不己。今天要不是大壮恰好来接应,要不是大壮车技好又熟悉地形,他恐怕真得栽在省城!
“现在咋办?还回栾城吗?”大壮问道。
“回!必须回!”孟西洲斩钉截铁,“省城不能呆了!但这路不能走了,他们可能在前头堵着。绕路!绕远点,走小路回去!”
“成!我知道有条老路,绕点远,但偏,肯定没人蹲!”大壮重新发动车子,小心翼翼地开出藏身地,挑了一条完全不同的方向驶去。
破面包车在夜色中颠簸前行,两人都不敢大意,时刻注意着前后的动静。
一路上,两人都没怎么说话,气氛压抑。孟西洲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,从鉴宝会的奢华诡异,到那件战国玉龙佩的惊心动魄,再到魏老板的警告和最后的亡命追逐……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。
他越发肯定,那件玉龙佩的来历绝对不简单,牵扯的利益和风险远超想象。魏老板恐怕也只是中间一环,背后还有更深的势力。自己今天看似侥幸脱身,实则可能己经捅了马蜂窝,被更危险的人盯上了。
车子开出省城范围,驶上一条坑洼不平的县级老路,周围越来越荒凉。就在两人稍微放松警惕时,车灯忽然扫到前方路边停着一辆熄火的面包车,车旁站着两个人,正拼命朝他们挥手,似乎车坏了求助。
大壮下意识减慢了车速。
孟西洲却心头猛地一跳,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!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,这大晚上的,怎么这么巧有车坏在这?而且那两个人站姿……怎么看都不像是着急求助的司机!
“大壮!别停!加速冲过去!”孟西洲猛地吼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