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止是还行!”孟西洲由衷地赞叹,声音都有些发颤,“谭师傅!您真是神了!这…这简首是化腐朽为神奇!跟新的一样…不!比新的更有味道!”
谭师傅哼了一声,但嘴角忍不住上扬:“废话!老子折腾了一个多月,心血都耗在这上头了!能差了吗?最后那几处难关,要不是你小子机灵,想出那‘以旧补旧’的法子,还真悬乎!”
他小心地抚摸着椅背上那处用带老垢的废弃螺钿片修补的地方:“瞧瞧这儿,色泽、光泽、手感,跟周围浑然一体!完美!老子干了一辈子修复,这套活儿,能排进前三!”
孟西洲连连点头,心里对谭师傅的手艺佩服得五体投地。这老爷子脾气是臭了点,但这技术,真是没得说!
“钱…钱没白花!功夫没白费!”孟西洲激动道。这套桌椅一旦出手,他们面临的资金压力将大大缓解,甚至能有充足的资本去应对刘斌的刁难和下一步的发展。
谭师傅摆摆手:“行了,少拍马屁。东西好了,赶紧弄走!省得占我地方。尾款结一下,三百块。”
孟西洲立刻数出三张百元大钞,恭恭敬敬地递给谭师傅:“谭师傅,您点点。这次真是太感谢您了!”
谭师傅接过钱,揣进兜里,脸色缓和了不少:“嗯。小子,看你也不容易,被刘斌那老小子盯上了吧?以后有啥硬骨头,还能来找我。工钱好商量。”
这就是认可了!孟西洲心里一暖,连忙道谢。
接下来,孟西洲和大壮小心翼翼地将这套价值不菲的桌椅拆卸开来(为了运输安全),用早就准备好的软布和旧棉被层层包裹好,搬上三轮车。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婴儿。
看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“宝贝”,孟西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一个月来的提心吊胆、日夜奔波、技术攻关、乃至与刘斌的明争暗斗…所有的付出,在这一刻,似乎都得到了回报。
这套完美修复的桌椅,不仅仅是一笔巨额财富,更是他们能力的证明,是他们在省城立足的底气!
返回铺子的路上,孟西洲的心情轻松了不少。有了这笔钱,或许可以打点一下街道那边的关系,缓解封门的危机?或者…
然而,当他蹬着三轮回到铺子所在的那条街时,远远就看到铺子门口又围了一小圈人。小辉正焦急地等在门口,看到他回来,立刻飞奔过来,脸色比上午还难看。
“洲哥!不好了!又…又来了!”小辉声音带着哭腔,“刚才…刚才供电所的人来了!说咱们这线路老化,有安全隐患,要…要停电整改!让我们马上关门!”
孟西洲的心猛地一沉,刚刚升起的喜悦瞬间被砸得粉碎!
刘斌的报复,一环扣一环,根本不留喘息之机!砸玻璃、塞纸条是警告,街道整改是施压,现在首接断电!这是要彻底掐断他们的生机!
“他们人呢?”孟西洲咬牙问道。
“刚走!说下午五点准时拉闸!”小辉都快急哭了,“洲哥,电一停,咱们这铺子还咋开啊?冰箱里的东西都得坏!”
孟西洲看着眼前这间刚刚有点起色、却接连遭受打击的铺子,又看了看三轮车上那套价值万金、却可能连展示机会都没有的桌椅,一股巨大的愤怒和憋屈涌上心头。
欺人太甚!
珍宝修复终成,希望重燃,但刘斌的连环打压己至断电绝境!下午五点,电闸一拉,一切停滞!孟西洲如何应对这釜底抽薪的毒计?万金珍宝,会否因断电而失去最佳出手时机?生死时速,如何破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