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愿者这边的情况己经稳定住了,公事得到解决,现在,该解决一下私事了。
温言揉了揉眉心,抑制不住的头疼。
感染病毒的人,可是温柔,那是他的亲姐姐,怎么可能不担心?
可是这件事似乎没有办法解决。
他能怎么做呢?
要求医护人员对温柔额外照顾一点?这显然是不现实的。
在时代的洪流面前,每个人都微小的像一粒沙子。
当务之急,是先稳定住校内的情况,温柔那边会有医生对其展开针对性治疗的。
当第一批几个学生确诊阳性的时候,学校就立刻上报,请求专业医护人员支援,这也是唯一一点让温言放心的地方。
定了定心神,温言重新振作起来。
他承认,自己确实容易陷入负面情绪中,但他还能分的清,这个时候,不能带着情绪主持大局。
“从今天起,如果不是非必要的情况下,大家一定要戴好口罩,尽量多消毒。
我知道,这样会给大家的生活带来很多不便,但疫情当下,生命才是最重要的!”
众人点了点头,齐声答应着。
“现在也没有事情做,大家先自习吧,不要因为这小插曲影响了学习。”
吩咐了一下,温言自己也坐到一边,翻开书本做题。
只是心里乱糟糟的,提起笔,好半天也写不出一个字。
烦躁的抓了抓头发,温言有种想把书撕碎的冲动。
殊不知,他所有的情绪与动作都被谢宁安看在眼里。
温言不开心,她也不开心。
温言很难过,她也很难过。
她太了解温言了。
这个男孩子总是这样懂事,自己心里不舒服的时候,就会找个小角落,然后把自己藏起来,首到将所有负面情绪消化掉,这才肯出来,跟别人正常交流。
情绪是需要发泄的,一味的消化始终是治标不治本,长此以往,温言会被这些负面情绪压崩溃的。
看温言坐的那么远,谢宁安就知道温言这会儿心里有多难过了。
她必须要为温言做点什么。
小心翼翼的挪了挪屁股,从长桌的最这边,一路滑行到最那边,悄悄的贴到了温言旁边。
温言侧过头,疑惑的看着她。
谢宁安没有说话,无声的笑了笑,伸出手来,将温言的手牢牢抓住,护在自己手心里。
虽然是个精致的男孩子,但再怎么说,温言毕竟是个男生,他的手还是比谢宁安大了几圈,谢宁安的小爪子根本包不住他的手。
〔他的手又冰又冷的。〕
一时间,谢宁安心里没有牵手的浪漫,只感到手上传来冰冷的温度。
她眨了眨眼睛,就这样盯着温言看,一句话也没有说,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谢宁安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