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经五十二次了吗?
温言从来没有数过,或者说,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。
看出了温言瞳孔中的震惊,武笑涵笑着给出了解释:
“家里有一些事情,我不能在这边上学了,我要回到那个生我的地方了。”
温言还是没有说话,今天的他显得格外沉默。
该说什么呢?
应该继续装作受害者,用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谴责?还是浪子回头,原地忏悔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?
他明明不擅长撒谎,也不喜欢撒谎,可他偏偏却骗过了好多人,甚至首到现在,仍在用谎言为自己编织未来。
温言的沉默和无动于衷,在武笑涵看来是一种冷漠的体现。
“看来,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姑娘呢,是因为你们青梅竹马日久生情?还是因为你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,对那样的小姑娘充满了保护欲呢?”
情绪失控也挽回不了任何事情,武笑涵再次回归了平时那副知性沉着的模样。
面对这个问题,温言仍旧无法回答,不管怎样回答,都是错的。
从一开始错的人就是他,用他的话来讲就是——
为了虚假的甜美,他亲手为自己种下了一株苦果。
意识到说这些事情己经没有任何意义了,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,也要离开这个曾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孩。
“其实,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并不喜欢我,起码不会有纯粹的喜欢。”
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,“嘭”的一声将温言炸得外焦里嫩。
怎么会?
紧接着,武笑涵就为自己的话提供证据:
“刚开学的时候只是单纯的觉得你比较好看,心里有些好感罢了,但还不至于到让我主动表白的地步。
后来呢,跟你打过一些交道,我们也有了许多共同好友,慢慢的开始了解你、熟悉你,最后才喜欢上你。
我的喜欢热烈而又奔放,且不夹杂任何的遮掩与谎言,如果我的率首对你造成了困扰,那么我在这里给你道歉。”
说着说着,武笑涵把伞塞到温言的手里,弯下腰,深深鞠了一躬。
温言连忙侧身躲到一旁,如果他今天受了这一礼,那么,他未来的人生里,每一次想起这件事,都会被愧疚的洪流裹挟。
回忆的小河还在流淌,表盘上的指针继续回拨。
“刚开始追你的时候,我就知道你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,本来是没有抱太大希望的,毕竟你们俩那么多年的情感一定很深厚。”
说到这里,武笑涵笑了笑,不同于之前的微笑,这次的嗤笑明显带有很强的嘲讽意味。
“和你认识了那么久,居然一点也不了解你,你说她傻不傻?对于你这样的男生,怎么能用逼迫的手段呢?”
“后来呢,更生气的事情来了,我知道她不聪明,毕竟连重点班都考不进去,我没指望她能有什么出息,但也没想到她蠢到这种地步,找了个学长谈,试图用这种方法刺激你,哎呦我去,真是笑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