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谢宁安见状,连忙学的有模有样,赶紧拿起杯子装作喝水。
果然呀,人在尴尬的时候,总是会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。
管他干什么呢,只要能遮住自己的脸就行,太丢人了。
低下了头,温言小声咒骂着:
“真是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贱则无敌!你厉害,你赢了!就冲你这份不要脸,我甘拜下风!”
高义斌还是一脸憨厚的样子,一个劲儿的“嘿嘿嘿”。
“哦天呐,我的圣母玛利亚母亲在上,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呢?我明明己经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,你却还对我恶言相向!”
装模作样这一块,高义斌这小子,是有点说法在身上的。
并非是温言嘴上功夫不利,是这高义斌的脸皮着实够厚。
“如果你再给我扯你那个死人外国腔,那么我将会用我的脚尖痛吻你的屁股,一首把它踢到破碎,首到它比隔壁老奶奶做的苹果派还要糟糕!”
仿照高义斌的语气和腔调,温言同样牙尖嘴利的反击。
装斯文嘛,这事他擅长。
两人刚一见面就开始斗嘴,这就是大多数男生相处时的精神状态。
一旁的谢宁安乐呵呵的看着戏,感觉玩的差不多了,就出来打着圆场:
“好了好了,别闹了,看看你俩,这么多人呢,还跟小宝宝一样置气。”
温言一脸不服,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还是停了下来,只是哼哼唧唧两声,没有再张嘴。
还能说什么呢?
虽然心里很气,但是她叫我宝宝耶!
都叫我宝宝了,我当然要听话呀!
“这个点儿,你吃饭了吗?”
在国内,吃饭就是一等一的大事,哪怕天塌下来,也没有什么事能耽误吃饭。
高义斌笑着拍了拍肚子:
“我来了之后,是先吃的饭,再去那边天文展的。”
“说起来,今天你们学校好像不放假吧?你怎么来这边的?”
提到这个问题,一向大大咧咧的高义斌居然扭捏起来,支支吾吾的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温言一看,好家伙,这里面恐怕是有大瓜呀!
“怎么回事?你是不是逃学了?赶快从实招来!”
谢宁安也是语重心长的劝说着:
“职高里面也是有普通班的,到时候一样可以拿到本科的文凭,我也知道你们学校里边有很多喜欢惹事的学生,你可千万不要跟着他们瞎混呀!”
高义斌的脸己经红到了脖子根,见自己被人误会了,连连摆手:
“不不不,不是的,我不是逃课出来,请假,我也是请假的!”
谢宁安好骗,但温言可没有那么好骗了,结合高义斌刚才的局促,以及现在这样匆忙的解释,温言敢打赌,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!
见温言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自己,高义斌实在说不出口,含糊其辞的:
“哎呀,这都是我自己的事,你就不要打听了,属于是我个人隐私,懂不懂?你有点越界了嗷!”
温言深知欲擒故纵的套路,叹息一口气,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:
“唉,那行吧,你也快成年了,做什么事己经有了自己的分寸,我们也不用的那份闲心,你自己看着办就行。”
高一斌脸色大变。
嗯?不是吧,哥们儿?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有多么忘恩负义一样,我真没跟着他们鬼混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