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翊钧?”
嘉靖眼中带着复杂。
“他是个能臣,可惜。。。太急了。”
皇帝长叹一声。
“变法改制,触动利益,严嵩岂能容他?”
吕芳恍然大悟,点头表示理解。
嘉靖虽然看透了一切,但深感自己贻误了几十年,导致形势不可挽回。
严嵩使出丧尽天良的损招,逼得外人都打进来了,自己却没有办法应对。
嘉靖无奈地摇头。
“眼下只能先看着。朕若回应,这些人就会闹得更欢。”
他眼中带着疲惫。
“内阁代天理政,一出事就推给朕,天下哪有这个道理?”
“老奴明白了。”
吕芳深深一揖。
“传朕口谕。
“嘉靖突然正色道。
“谁也不准吭声。尤其是你,吕芳,给朕管好东厂的人,别让他们轻举妄动。”
“老奴遵旨。”
与此同时,在江南钱塘的一处盐商大院中,灯火通明。
罗龙文一袭青衫,坐在主位上,慢条斯理地品着茶。
他面容清瘦,一双眼睛却锐利如鹰,不时扫过厅内众人。
鄢懋卿则穿着华贵的锦袍,正与几位盐商谈笑风生。
大厅里聚集了四省党羽残余和徐洋等一众丝绸商,还有盐商、药商、瓷器商等,都是长期以来依附严家发财的。
这是他们一年来第一次见到严家大佬,个个哭爹喊娘,说尽了变法的罪恶。
“罗大人,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!”
一个肥胖的盐商哭诉道。
“那朱翊钧推行的雇工法,简直是要断我们的生路!工钱涨了三成不说,还不准我们随意辞退工人!”
“是啊是啊!”
另一个丝绸商接口道。
“他还说什么天下百姓皆为陛下子民,这不是要我们与那些贱民平起平坐吗?”
罗龙文放下茶盏,轻轻咳嗽一声。厅内立刻安静下来。
鄢懋卿见状,笑着起身。
“各位,该说几句正事儿了。”
罗龙文微微颔首。
“反正都是严阁老吩咐的话,照实说就完了。”
鄢懋卿环视众人,声音陡然提高。
“如今的大势,你们明白了吗?”
不等回答,他继续道。
“继续跟朱翊钧闹,闹雇工之法,就说朱翊钧是要灭尽商人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