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色,心中暗叹:这朝堂,怕是要变天了。
……
八卦台上,嘉靖盘膝而坐,手中捻着一串沉香木佛珠。
“主子。”
吕芳小心地走近,声音压得极低。
“江南那边。。。出事了。”
嘉靖眼皮都没抬。
“说。”
“江南按察使殷正茂递来急报,佃奴闹事,已经镇压下去了。”
吕芳递上一份密折。
“领头的几个人。。。打着太祖旗号。”
嘉靖终于睁开眼,接过密折。
他的目光在纸面上快速扫过。
“与匪类勾结?攻占县衙?”
嘉靖冷笑一声。
“好大的胆子。”
吕芳低着头,不敢接话。
主子此刻正在权衡利弊。
“心学官学的事,先搁着。”
嘉靖突然说道。
“看看再说。”
吕芳心头一跳。
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,但主子既然这么说了,必然有其道理。
他隐约感觉到,这背后似乎有某种联系,但一时又说不清楚。
“奴才愚钝。。。”
吕芳试探着开口。
“主子的意思是。。。”
嘉靖瞥了他一眼。
“你也看出来了?”
吕芳连忙摇头。
“奴才哪敢妄加揣测,只是觉得。。。时机太过巧合。”
“哼。”
嘉靖站起身,佛珠在手中转得飞快。
“这是有人给朕设套呢。一旦朕对心学表态,就会被看作是对江南事件的态度。”
吕芳恍然大悟,随即又陷入更大的恐惧中。若真如主子所言,那这朝堂之上,岂不是。。。
“吴明吴亮那边,有什么说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