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严世蕃拍案叫绝,虽然他已多年不读圣贤书,但这等引经据典、气势磅礴的文章,正合他意。
魏良弼开始抑扬顿挫地诵读起来。
从太极图说到易理,从三代之治到大明开国,洋洋洒洒数千言,听得众人如痴如醉。
“。。。是故圣人之制在王者之先,万古不变。不合圣制者,是为暴政;逆理而行者,是为昏君。。。”
严世蕃听得心头火热,这”理在气先”四个字,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利器!有此理在,皇帝也得低头,百姓更不敢妄动。
文章最后直指当下。
“今有小人,妄改祖宗成法,使士人白读圣贤书,农夫不安其田,此乃乱国之兆也。。。”
“妙!绝妙!”
严世蕃激动得站起身来,独眼中带着疯狂的光芒。
“魏先生此文,可谓字字珠玑,句句诛心!”
魏良弼捋须微笑。
“严阁老过誉了。老朽不过是据理直言罢了。”
严世蕃转向罗龙文。
“罗大人,立刻将此文润色,明日便呈内阁,搞个朝议!”
他眼神狠厉。
“我要让天下读书人看看,到底是谁在动摇国本!”
众人齐声称是,唯有魏良弼目光深邃,无人知晓这位理学大师心中真实所想。
数日后,京城朝天观外。
杨帆站在那棵熟悉的榕树下。
京城的空气比宣大许多,带着熟悉的花香和烟火气。
“杨兄!”
朱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一如既往地洪亮。
杨帆转身,看到朱七和笑笑生并肩走来。
朱七比上次见面又壮实了些,腰间佩刀随着步伐轻轻晃动;笑笑生则依旧一袭青衫,手中折扇轻摇,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。
“可算回来了。”
笑笑生用扇子轻拍杨帆肩膀。
“宣大的风沙没把你吹成个糙汉子。”
杨帆笑了笑,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,小心地打开。
“你们看看这个。”
玉扣温润如脂,背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字迹;笺纸上则是一首艳诗,落款”银儿”。
笑笑生接过笺纸细看。
“这字。。。有点意思。”
他忽然抬头。
“这是景王府的东西。”
“景王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