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拱连忙按住裕王。
“殿下稍安勿躁,徐公此言大有深意。”
徐阶目光如炬。
“表面低头,实则保全。殿下想想,若与严嵩正面冲突,皇上会如何看?”
裕王一怔,坐回椅中。
李春芳轻声道。
“皇上虽被迫倚重严嵩,但心中必存芥蒂。殿下若与皇上保持一致。。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裕王懂了。
“父皇最忌惮的就是第二个土木堡之变。支持回防,正是解父皇之忧。”
徐阶欣慰点头。
“殿下英明。至于朝会。。。”
他忽然压低声音,众人不自觉地前倾身体。
“杨帆失败已成定局,但皇上对他十分器重。”
徐阶目光灼灼地盯着裕王。
“殿下应在朝会上坚持救援杨帆!”
“这。。。”
裕王再次困惑。
“岂不是与严嵩正面为敌?”
徐阶摇头。
“不提变法,不明确表态。只说杨帆乃朝廷栋梁,当留待皇上圣裁。”
高拱恍然大悟。
“妙啊!既显殿下惜才,又不涉党争,一切交由皇上定夺!”
“严嵩此番逼宫过分,皇上必定恼怒。”
徐阶意味深长地说。
“殿下需体会圣意,万不可让皇上有猜疑。”
裕王眼中光芒渐盛。
“徐公是说。。。让父皇看到我的忠心,又不会觉得我在结党?”
徐阶含笑点头。
“正是救墨保皇之策。”
谭纶抚掌赞叹。
“表面救杨帆,实则保皇上。严嵩若敢逼宫,殿下便可名正言顺与之翻脸!”
雨声中,裕王长舒一口气。
他起身向徐阶深深一揖。
“多谢徐公指点迷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