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寿宴的大日子,城中的泼皮竟还敢闹事,气得吴昭脸色涨红,道:“大胆!他们好大的胆子!”
泼皮无赖,吴昭还不放在眼里,当即就差人去清理到处放火闹事的泼皮无赖。
吴昭刚吩咐完,就被杨帆拦住,杨帆轻声说道:“吴大人,当下最重要的不是清剿泼皮无赖,而是将人全部调集到吴府来。”
右布政使叶柄眉头微皱,说道:“杨大人,你这是何意?城中泼皮无赖虽不成气候,但也不能放任其为祸百姓。”
杨帆见众人都看向自己,解释道:“诸位就没想过,为何悍匪会在昨夜连续作案,城中的泼皮又为何联合起来放火么?”
邵文常年掌管刑讯,嗅觉敏锐,经过杨帆的提醒后,邵文道:“杨大人是说,悍匪与城中泼皮无赖沆瀣一气,故意调动冯大人去清剿匪寇,又故意在城中放火,引起骚乱,最终的目标,是我们?”
此言一出,宴席上的人面面相觑,觉得惊讶又惊恐,不敢相信邵文的猜测。
杨帆微微颔首,道:“蒲忠被抓,钱唐、范星自知难逃,便联合悍匪谋划进攻福州城,不是没有这种可能,所以保住吴府与府衙的府库,乃是当务之急,吴大人、邵大人,万不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。”
邵文眉头紧蹙,对吴昭说道:“吴大人,杨大人说得不是没有道理,在下认为可先调集兵力齐聚府衙,再派出兵力陆续击破闹事的无赖泼皮,大人觉得呢?”
经过杨帆与邵文的劝说,吴昭从善如流,带着参与宴席的人离开吴府,前往府衙。
府衙内有福州府的府库,更有高大的院墙,可以作为依托,抵御敌人的进攻。
事实证明,吴昭做了今晚最正确的一个决定,当众人乱哄哄地进入府衙,关闭大门,而大批的官兵还未来到府衙的时候,远处的长街上已经传来了骚乱声。
百姓的哭喊以及喊杀声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火光冲上天空,照亮黑夜。
朱雀街一街之隔的街道上,一群身披皮甲,额头上系着蓝色布条的悍匪,正在往前冲杀。
蒲忍冲在最前面,不断催促手下快往前冲道:“休要管那些蝇头小利,杀入福州城的衙门府库内,里面的金银都是我们的,诛杀福建的狗官,将他们一网打尽,这福州城就是我们的天下,杀!”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何况蒲忍手下的都是蒲氏一族的族人,更是死命效忠。
蒲氏一族悍匪,以及钱家、范家的死士集结,很快杀到了吴府的前面,不过此时的吴府早已经人去楼空,人员全部转移到了府衙去。
蒲忍没有任何的犹豫,立刻命人开始进攻府衙,分前后两个方向猛攻。
府衙内,当听闻真的有悍匪打上来的时候,人心惶惶。
“我的天爷啊!悍匪什么时候冲入城中了?城门守城的士卒都是干什么吃的?”
“怎么办?冯大人带着主力已经离开了,城中的守军可还能挡得住悍匪?”
“吴大人!吴大人,您快想想办法啊,贼人众多,我们恐怕抵挡不住了!”
来参与吴昭宴会的,大部分都是养尊处优之人,哪里见过这么凶险的场面?
当福建都指挥使司指挥佥事宋刚组织仅有的上百人抵挡悍匪的时候,其他人都没有了主意。
吴昭也慌了神儿,将目光投向了杨帆,道:“杨大人,你快拿个主意吧,我们如今该怎么办?”
杨帆是行军打仗的好手,这种情况他来应对自然是最好,众人也都看向了杨帆。
杨帆轻声说道:“那伙悍匪应是早就藏在了城中,且与城中的泼皮联合在一起,伺机而动,人数根据宋大人的说法,多达上千,我们固守府邸,守住前后入口还不够。”
“左右两翼也要有人来守备,还要派人翻墙出去,寻找援军,更重要的是通知冯大人,请他回援!”
杨帆四下打量一番,道:“纪纲!率领锦衣卫护住衙门左右两翼的院墙,坚守一夜可能做到?”
纪纲微微颔首,笃定地说道:“请大人放心,有我纪纲在,他们一个都进不来!”
福州城,沈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