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此人言论荒谬,不值一驳。杨帆变法,表面利民,实则包藏祸心。他破坏祖宗成法,扰乱四民之序,此乃大逆不道!”
魏良弼满意地看到众人情绪已被调动,继续道。
“自古以来,佃农应一心为东家种地,这是克己复礼之道。而杨帆的做法则是鼓励游手好闲者、不敬东家者、懒惰不勤者、好高骛远者从事多种职业,这种做法是闻所未闻的,违背了圣人之制。”
“魏公高见!”
有人高声附和。
“只有士农工商各正其位,天下才能富足。”
魏良弼声音渐高。
“而杨帆的变法则是扰乱了这一秩序!”
书生被这连珠炮般的指责弄得一时语塞。
他却发现满堂目光如刀,刺得他浑身发冷。
那些平日里吟诗作赋、谈经论道的同窗,此刻眼中尽是敌意。
“你们才是胡搅蛮缠!”
书生终于爆发,声音因愤怒而颤抖。
“杨帆的变法并非你们所说的那样,你们是在颠倒黑白!”
“放肆!”
魏良弼脸色骤变。
“来人,把这个目无尊长的狂徒赶出去!”
两名膀大腰圆的家丁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架起书生。
书生挣扎着,青衫被扯得凌乱,发髻也散开了一半。
“你们这群腐儒!迟早会明白。”
“啪!”
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。魏良弼收回手,冷冷道。
“向礼部奏报,革去他的秀才功名。”
书生被拖出大门时,满场爆发出一阵欢呼。
魏良弼站在高台上,看着这一幕,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“诸位。”
他声音忽然变得激昂。
“在杨帆推行的秦法暴虐之际,立阳明为官学是救民救天下的唯一途径!”
“魏公说得对!”
士子们群情激奋。
“杨帆指使党羽杀民变法,其心可诛!”
魏良弼振臂高呼。
“我等读书人,当认清圣人之道,敢于抵制邪恶之道!”
“抵制恶道!”
士子们齐声高呼,声浪几乎掀翻屋顶。
魏良弼满意地点头,开始讲解”心理合一、圣人之制”。
而在厅堂角落,一个身着普通布衣的中年男子悄然起身,打了个哈欠后离开了书院。
此人正是杨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