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天子派人说的手炉?”窦太皇太后接过新制成的手炉,摸了起来。
“点着拿在手中很是暖和。”萧非轻声介绍。
“哪去点着看看。”窦太皇太后话音刚落,一名侍女走上前来,从窦太皇太后手中接过手炉,将点着的木炭放入其中后又递还给窦太皇太后。
萧非满脸期待的看着窦太皇太后。
窦太皇太后拿在手中一会后,“比熏笼强些。。。。。。”还未说完忽然咳嗽起来,咳嗽间歇又问,“你这火炕,几日能成?”
“还得。。。。。。”
正说着,殿外传来环佩叮当与急促脚步的混合声。馆陶大长公主窦太主刘嫖匆匆而入,眼角还带着泪痕。
“母亲。。。。。。”刘嫖人还未到,声音己到。
“你等一下。”窦太皇太后出声打断刘嫖后面的话。
刘嫖没有想到萧非在,有些尴尬。
萧非连忙向刘嫖施礼。
“你这些虽然设计巧妙,但是切勿玩物丧志,黄老之学还是要认真研读。”窦太皇太后说完冲着萧非挥手,“去找长信少府让他安排火炕事吧。”
“唯!”
萧非施礼后,识趣地缓缓地往殿外退去,竖起耳朵隐约听见刘嫖带着哭腔道:“母亲。。。。。。被廷尉抓起来了。”
退出长信殿,萧非指挥工匠在偏殿暖阁搭建火炕,忙活一天回到府中。
萧非站在廊下赏月。
“君侯!”家丞从外面突然匆匆跑来,“刚刚得到消息堂邑侯的儿子陈季须今早在横门大街被抓了!”
“什么?”萧非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长安城内大谁全部出动,配合廷尉。堂邑侯和窦太主的儿子陈季须在横门大街,也就是华阳街靠近横门的地方,人们都称那里是横门大街。陈季须就在那里犯事被廷尉抓了。”家丞一口气又将前因后果重复一遍,说完家丞降低音量,“据说,窦太主去廷尉了,都没能把人救出来。”
萧非这时才明白,今日为何馆陶大长公主窦太主刘嫖匆匆去找窦太皇太后。
萧非听到连窦太主都捞不出来,好奇心立刻被勾起来:“嗯?窦太主都不行,什么原因被抓的?”
“有说当街斗殴,有说纵马伤人,还有说强抢民女。”家丞越说越含糊。
“廷尉出手,果然事情小不了,前几日还是抓些小偷小摸,瞬间搞了个大事情啊!”萧非也感觉有点山雨欲来的意思,“让家里的人出门小心些,我可不想去廷尉捞人。”
为了保证太皇太后可以睡上火炕,萧非没有去未央宫当值,反而来到长乐宫监工。
刚刚来到长乐宫宫门口,发现己有多辆马车停放。
萧非下了马车,冲着家丞招招手,“那些都是谁的马车。”
“我这就去打听。”家丞转身吩咐身边的人去打听。
萧非还未走进宫门口,又一辆马车驶来,下车的居然是窦婴。
萧非不急的进去了,反而等窦婴向宫门口走来,萧非走过去打招呼,“魏其侯!”萧非施了一礼。
魏其侯窦婴听见有人叫他还向他施礼顿了一下,“酂侯”窦婴也连忙施礼。
“魏其侯是来请安的?”萧非抢先发问。
“额。。。。。。对对,我是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的。”说完窦婴还向宫里施一礼,“你呢?酂侯。”
“我啊,陛下派人给太皇太后搭火炕,我是来监工的。”萧非轻声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