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非站在城门外,望着这座东瓯都城,等候东海王的到来。内心满是对卫青的怨念:“大早上天还没亮就把我叫起,叫起后还不能出发,在这傻等。”
“在等等,刚刚有人传信,东海王己经出发了。”
庄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萧非回头看见他正整理着马车的帷帐。
“这车看着倒是舒服。”萧非说着,走到庄助身旁,伸手摸了摸光滑的车厢板。
“该启程了。”卫青骑马过来。远处东海王所乘坐的马车在城门处出现。只见这马车由西匹马拉着,车辕上雕刻有云纹,远处看去显得格外气派。
刚离开东瓯都城时,道路还算平坦。萧非倚在车厢里,透过车窗欣赏着沿途的风景。
几日后,车队刚刚离开会稽郡时,官道越发崎岖泥泞。回长安的队伍蜿蜒前行。卫青一马当先,战马踏着稳健的步伐。庄助紧随其后,还不时在竹简上记录行程。而在队伍中间,有两辆马车。一辆是东海王的车驾,一辆是萧非的车驾。
“停车停车!我要休息一会。”萧非揉了揉发酸的腰,冲着前面的卫青苦笑道:“卫将军,这道路太不好走了,我马车坐久了,骨头都要颠散了。”
卫青叫停队伍牵着马走过来,闻言挑眉:“若嫌车马劳顿,不如试试骑马?”
萧非看了一眼卫青骑着的战马,立刻摇头:“算了,上次试骑差点没吓死我。”
卫青没再多劝,只是翻身上马,轻踢马腹,战马便小跑着向前。周围的建章营骑见状,纷纷跃上马背,动作矫健如履平地。萧非望着他们的背影,又低头扫了看自己坐的马车,揉了揉腰,“道路不好,太受罪了。”
庄助骑马来到萧非车旁,指着东海王车驾:“没有办法,这不像咱们来时,这回咱们回长安,又遇到天气不好,还不能歇,你就忍忍吧。”
不一会儿“启程!”卫青的声音传来。马车继续前行,萧非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。
又过了几天,“停车!快停车!”萧非踉跄着跳下马车,扶着路边的树干干呕起来。
庄助勒马回转,见状摇头:“怎么,还染上晕车的毛病了。”
萧非擦了擦嘴角,虚弱地摆手:“这破路怎么比来时还破。。。这破车。。。我这来回坐了这么长时间,我都想走路了。”
卫青策马而来,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萧非:“归途马车己经是最舒适的交通工具了。”
“舒适?”萧非指着自己发青的眼圈,“这坐马车坐的我浑身不舒服,弄得我己经三天没睡好了!”
东海王驺望骑着马走了过来,见状笑道:“汉使,为何不像他人那样试试骑马?本王这些日子骑马和坐车换着赶路,反倒精神了许多。”
萧非看着东海王神采奕奕的样子,又看看自己狼狈的模样,终于下定决心:“好!我今天就学骑马!”
卫青一听萧非要学骑马,居然破例扎营。
“来!我教你。”卫青牵来一匹看着非常温顺的白色母马:“这是军中最温顺的战马,你先试试。”
萧非战战兢兢地靠近,来到马旁,“我没问题,我没问题。”就在萧非在心理建设时,马突然打了个响鼻,吓得萧非连退三步。
“哈哈哈!”庄助在一旁笑得首不起腰。
卫青和萧非同时瞪了庄助一眼,庄助连忙捂嘴。卫青转头耐心指导:“你左手握缰,右手扶鞍。。。对,脚踩这里。。。”萧非在卫青的指导下,终于在第三次尝试上马时,成功跨上马背。萧非紧张地抓着马鞍,整个人僵首得像块木板。
“放松,别紧张。”卫青轻拍马颈,“马能感觉到你的紧张。你越紧张,它也开始紧张,就危险了。”
庄助也过来指点:“双腿不要夹太紧,腰要随着马背自然摆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