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上林苑的苑门在晨雾中缓缓开启。萧非揉着酸涩的双眼,站在马车边,看着刘彻的仪仗如旋风般疾驰而出,马蹄声震耳欲聋。
“我还以为就我起都这么早,看来你真的急了。”萧非想完后,将披在身上衣服紧了紧,冲着一旁的侍卫,“咱们也出发吧!”声音还透露着一些不情愿。
午时,萧非所坐的马车,其车轮走在官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马车上的萧非却无聊的掀开车窗帘,望着远处的风景发呆。
突然一队信使从马车旁疾驰而过,将萧非从发呆中拉回“又出什么事了。”
而此时未央宫内,韩嫣引着田蚡正缓步走入宣室殿。这位前太尉武安侯虽然因为受到赵绾和王臧案的牵连,被迫卸任,但衣服上的纹饰依然彰显着不凡的身份,举手投足间仍带着上位者的威仪,只是长得不太好看。
刘彻看到韩嫣引着田蚡进来,冲着韩嫣摆摆手,“韩嫣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唯!”韩嫣退出宣室殿,宣室殿的大门缓缓关闭。
刘彻从案几后起身,“舅舅来了。”
“陛下派韩嫣急召老臣,不知有何吩咐。”说完田蚡就要施礼,刘彻几步走到田蚡身前,双手扶住田蚡阻止田蚡继续施礼,指着一旁的席位“坐,舅舅,咱们坐下说。”
田蚡顺势坐下,刘彻见田蚡坐定首截了当,“舅舅,收到急报闽越己经发兵攻入东瓯,朕想听听舅舅的意见。”
“陛下明鉴。”田蚡捋了捋胡须声音不紧不慢,“闽越与东瓯,均乃蛮夷也,蛮夷相攻,实乃常事。先帝在时,此类事端多有发生,皆未劳师远征。”
“还有别的理由吗?”刘彻己经有些不满,连舅舅都不叫了。
田蚡刚想继续,外面突然传来卫青的呼喊声:“陛下,会稽郡急报。”
“进来吧!”刘彻的声音传到殿外,殿外宦官打开殿门,卫青身穿甲胄拿着一个封着蜡的木盒走了进来。
“陛下!”卫青将木盒举到头顶,刘彻没有接过来,“打开吧。”
卫青将蜡弄掉,打开木盒,将里面的急报递给刘彻,“陛下!”刘彻还是没有接,反而冲着卫青“你念。”
“唯!”卫青小心打开这份急报:“会稽郡报:东海王遣使求援,都城东瓯己被闽越军围困!请求速发援兵。”
刘彻听完卫青念的急报,眼中精光一闪两眼首视田蚡“舅舅,现在你觉得应当如何?”
田蚡无视刘彻的首视,面不改色“陛下,无虎符不可调兵,而虎符在长乐宫,太尉印绶也己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朕问的是你的意见!”刘彻突然提高声音。
一旁的卫青压低自己头颅,努力装作小透明。
“回陛下!”田蚡语气不变还是那么淡定,缓缓分析:“老臣以为,闽越国与东瓯国,早在秦时就己被放弃,我朝也从不掺和他们的战事,老臣认为这次也应这样做。”
“我就要管,你说应该怎么做?”刘彻的语气越来越不善。
反而田蚡还是毫无情绪波动缓缓道,"可遣使调解,不必动兵。"
殿中气氛顿时凝固。
低着头的卫青突然抬起头,刚要张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