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季须昨日不是还说在廷尉大狱里吗?”家丞有点不信。
“那一家子同时发力,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。”萧非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家丞,又自顾自话:“不过真有意思,也不知道出了那些血,只是一个就国应该不够吧!”
家丞也反应过来了,“要不派人再去。。。。。。”
萧非摆摆手:“让洗马备车,这回雪也停了,去东市转转。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家丞站起就要去传话。
“你就不用去了,让洗马跟着就行了。”萧非站起,又冲着庖正道:“将这些收拾起来吧。”
萧非的马车刚拐进东市牌坊,听到外面的喧哗,萧非撩开车帘,“雪后的长安东市够热闹啊。”就见告示墙布告处围了乌泱泱一群人。几个商贾模样的男子正踮脚张望,布告前还有个小吏在高声宣读。
萧非对随行侍卫使了个眼色。“去瞧瞧什么情况?”
侍卫挤进人群,不一会满头大汗地回来:“君侯,是新出的市税章程。东市令换人了。还规定了规定了收税日和税率。”
萧非眉头一挑,看向西市方向:“那西市呢?”
“小的这就去。。。。。。”那侍卫转身就要往西市跑去。
“等一下。”萧非叫住侍卫,“我去茶楼听书,你去哪里找我。”
茶楼里炭火烧得正旺,十几个茶客围坐在说书人书案周围的十几个案几前,空气中弥漫着茶香,萧非要了盏茶,刚在角落的案几坐下。
自家侍卫跑了进来,弯腰凑到萧非耳旁:“西市也换了市令。章程跟东市一模一样!”
萧非点点头,向洗马招手,“你去廷尉打听一下。”
“话说三家分晋。。。。。。”说书人站在桌前,“春秋末年,晋国范氏﹑中行氏两家被灭,只剩下智、韩、赵、魏西家卿大夫,这西家中以智氏最强。。。。。。”
洗马走后,萧非正听得入神,身前两个商贾摸样茶客的低语却飘进耳中:
“。。。。。。听说了吗?馆陶大长公主今早也离开长安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馆陶大长公主?”
“就是窦太主。”
“窦太主也。。。。。。真的假的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嘘!小点声,她们家放出的风声说是去甘泉宫养病了。”
“甘泉宫那不是陛下才能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所以我说估计是假消息。。。。。”
“对,哪有这么巧,堂邑侯前脚走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书人的突然一拍书案,“那智伯瑶执掌晋国朝政,欲望逐渐膨胀,恃强向韩家韩康子、魏家魏桓子索得土地。。。。。。”说书声把那窃窃私语盖了过去。
萧非听得兴起,端起茶喝了一口,却被茶叶的苦涩呛得首咳嗽。
“明年得派人去买些茶叶自己炒。”萧非索性不再喝茶,认真听说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