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说,就该像文帝时期那样,与民休息!继续执行无为而治。”一个圆脸激动地挥舞着手臂。
“不然!”另一个瘦高个反驳“时代变了,到了该立三纲五常的时候了。”
萧非看着两人,心想:“这俩一个儒家一个黄老居然一起做事。”差点笑出声。萧非走到石渠阁前,给看守阁门的小黄门,看了一下自己的印绶,又递给他几块从宫内御庖屋太官处顺的饴糖,小黄门立刻眉开眼笑放萧非进去。
石渠阁内阴凉安静。萧非找了处角落,翻出《淮南鸿烈》因为以前看过残篇,现在看全本看得津津有味,一时忘了时间。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。萧非赶紧把《淮南鸿烈》书简塞回架子上,假装在整理竹简。
“萧非你怎么在这呢?要不是刚刚在外面有人说看到你进来,我差点找不到你,你忘了得去宣室殿值守吗?”韩嫣着急的首接称呼萧非名字。
萧非硬着头皮回答:“我查些典籍。”
“别说了,快走。”韩嫣拉着萧非跑回宣室殿,刘彻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二人,什么也没说。萧非又当了一个时辰的柱子。
当上侍中第三日
萧非决定换个地方摸鱼。早晨来到未央宫,并未在值房看简牍,而是溜达到少府工坊,看见工匠们正在改制弩机。这些弩机比寻常的大上一圈,机括处包着铜皮。
萧非坐在那里看着工匠忙活,自己放空思绪。众多工匠看着坐在一旁的萧非,指着他的印绶嘀嘀咕咕:“这位侍中,不去伺候皇帝陛下,在这干嘛呢?”
一个时辰后萧非走出工坊时,迎面撞上了卫青。
“卫将军,你这是。”萧非连忙施礼。
卫青刚想说什么忽见一名郎官匆匆跑来:“将军!闽越东瓯急报!”
卫青脸色骤变,大步离去。
萧非算算日子,回忆一下前世的记忆:“现在闽越应该还没打起来啊,怎么就有急报了。”
回到值房,萧非拿出一个空白竹简,上面有三道划痕,萧非刚刚把第西道刻上,韩嫣从外面跑了进来,“萧非,快,陛下让所有侍中前去议事。”
萧非跟在韩嫣身后走进殿内,发现所有侍中都到了,卫青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刚刚的那份急报,刘彻眉头皱在一起。萧非趁机站到一旁,又开始装柱子。
萧非听着众人议论,虽然有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,但是萧非又觉得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,听着听着有些昏昏欲睡起来。
“都退下吧!”刘彻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,萧非立刻精神,第一个退出大殿。不等其它侍中与他寒暄,萧非一溜烟的跑回侍中值房。
萧非收拾好案几,把印绶重新系回腰间,与韩嫣招呼一声就向宫门口走去,这两天凭借自己的记忆力,萧非己经把未央宫摸的差不多了,己经不用其他人带领自己就可以走出宫门了。
走在离宫的路上,萧非觉得,他通过这三天摸鱼看明白了,侍中这个官职就是个闲差,萧非他自己觉得,自己窥见了朝堂运作的一角。
萧非不知道的是,他觉的闲差侍中,别人却忙的要死,原因是其他侍中都忙着拍皇帝马屁各个忙的要死。
离开未央宫,萧非坐在马车上,用手摸着这个都快沦为专属于自己的马车。盘算着明日过后,休沐日那天自己去干些什么,不由的开始乱想:“我休沐日是在家躺平睡觉,还是出门喝酒,又或者租个马车出去钓鱼呢?”想着想着,萧非竟慢慢的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