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哈哈大笑:“醉酒之言罢了。”
与老丈道别,来到一家逆旅住下。
次日清晨,萧非赶着自己的牛车,与车队在关西门集合。坐在牛车上的萧非打着哈欠出现时,发现队伍里多了几个陌生面孔,下车打听一番得知原来是昨夜在关内结识的商旅,交了钱搭顺风车的。
陈桉看到萧非慢悠悠的急得首跳脚:“萧兄!再不出关,今日就到不了下一个驿站了!”
萧非慢悠悠地爬上牛车:“急什么?”
出关的手续简单得多。守关士卒验过入关手续就放行了。当牛车驶出幽深的门洞时,萧非眼前豁然开朗。
一条笔首的官道向前延伸,两侧良田千顷,远处村落星罗棋布。更远处,隐约可以看到秦岭的轮廓。
萧非看着眼前的景象感叹:“这就是关中啊!”心想:“关中与沛郡果然不同,八百里秦川一望无际。”
车队行进的速度明显快了。沿途的驿站、村落越来越密集,有时甚至能看见官道上奔驰的驿马,还有背上插旗的信使高喊着“加急”呼啸而过。
正午时分,车队来到一个供过往商人打尖的路边摊休息。萧非要了碗羊肉泡馍,正吃着,忽听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“紧急军报!闲人避让!”
几个骑兵飞驰而过,卷起漫天尘土。
邻桌的商贾低声道:“看装束是军中信使,怕是有警。”
萧非心头一动:“军中信使,看这些信使来的方向,难道历史上建元三年发生的闽越与东瓯摩擦,现在汉朝己经开始关注了吗?”
下午的路程平静无波。萧非躺在牛车上发呆。偶尔能看到人们在田间劳作。
日头偏西时,车队停在轵道亭。萧非注意到亭卒的皮甲也擦得锃亮,比沿途其他亭驿要齐整许多。
赵武顺着萧非的目光解释:“到底是京畿要道,轵道亭往西几十里就是横门,历来戒备森严。”
阿谷听到赵武的话凑过来:“为何咱们要走横门而不是走更近的霸城门?”
赵武听到阿谷的疑问失笑“哈哈,霸城门是咱们普通人走的吗?”
“阿谷别听他的,横门距离东西市最近。”萧非拍了拍阿谷。
验传时萧非递上名册,亭长特意多看了萧非几眼:“沛郡萧氏?可是萧相国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曾孙。”萧非拱手。这招在关中依然好使,亭长立刻客气起来。
入夜后,萧非在院中踱步。
陈桉不知为何也出来溜达,看到萧非走了过来:“萧兄。。。。。。到了长安,你要去哪?”
“先找个地方住下,然后到处逛逛。”萧非望着远方,嘴角微扬,心想“我来长安只是打着游学的幌子,想让我乖乖去学这学那,不可能。”
次日启程时,萧非注意到驿馆外多了几个商贩打扮的生面孔。这些人虽然吆喝得起劲,但腰间革带的系法却与普通人不同。
赵武不动声色地低语:“应该是军中的,越来越靠近长安城了,不奇怪。”
萧非点点头,心中若有所思。
离开轵道亭继续前行,沿途乡邑越发稠密。
几天后车轮步进长安地界,长安城的轮廓慢慢在眼前完全显现。萧非心中呐喊:“长安我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