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清还有事,赶着去处理,匆匆交代了几句,就叫上橙子回去了。
人一走,病房里又冷清了,温珍旎只能跟守着她的佣人聊几句,聊累了,便歪在刷微博解闷。
奚淼打来视频,看她病怏怏地歪在床上,眼睛瞪得老大:“啥情况啊我的宝!一晚没见,咋还穿上病号服装了?”
“住院呢……”温珍旎把前因后果简单一说,末了叹口气,“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“草!”奚淼爆了句粗口,“肯定是那家火锅店卫生不到位,食材有问题,赶明儿我就投诉它到倒闭。”
说着从她的Ksize大床上蹦下来,一边套衣服,一边风风火火往楼下冲,“等我,我这就过来看你。”
奚淼说来就真的会来。温珍旎赶紧拦她:“挂完点滴我就睡了,你来又得聊半晌,影响我休息。”
“说得也是哦。”奚淼倒也听劝,硬生生半路停下,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,“明霞出差去了,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。”
“小毛病而已,就别跟她说了。”
温珍旎揉着酸胀的脑门,声音透着疲惫,“我就盼着赶紧出院,这地方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。”
“怎么,怕错过结婚纪念日,过不了二人世界了?”奚淼调侃两句,又问,“你们打算怎么过,想好了吗?”
温珍旎:“还没问他。”
“那你问啊。”奚淼发出贼兮兮的笑声,“下次见面,我把惊喜带给你。”
温珍旎瞪她:“你成天就琢磨那些。”
奚淼不觉得有问题:“好姐妹的幸福很重要,我当然上心了。”
温珍旎说不过她,干脆就不说了:“我要休息了,不跟你说了,拜拜!”
再聊下去,搞不好又被她带偏,拐到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上去。
她挂断视频,手机扔到一边,蒙上被子睡觉。
奚淼人来不了,还是叫了个外卖,给她送了鲜花和果篮。
温珍旎晚饭的食欲还是一般,只吃了一小碗蒸蛋羹。
佣人守着她吃过晚饭,把点滴挂完,伺候着洗漱了。
温珍旎睡得比较早,不知道慈恒几点来的。再睁眼的时候,对面一道身影正背对着她穿衣。
房间没开灯,一点朦胧的晨光从窗帘缝隙进来,勾勒出他上身的轮廓。浑厚的背肌随着穿衣的动作舒展,又被牵引着起伏,向中间隆起,流畅的肌肉线条就这样滑动着敛进了定制衬衫。
温珍旎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了,生怕发出什么不文明的动静,她默默咬住被子,吞起了口水。
慈恒正扣着衬衫纽扣,一转身,就逮到某个偷窥的人:“看什么?眼睛都不转了。”
低沉的嗓音,再联系刚才朦胧的画面,温珍旎大脑不经思考,脱口一句:“sexy。”
男人的动作蓦地顿住,眉峰微挑:“什么?”
温珍旎反应过来,脸颊腾地烧起来:“没、没说什么呀。”
她企图蒙混过关,声音却弱了下去。任谁听,都觉得有鬼。
对上他审视的目光,温珍旎表情越发心虚了,慌忙转移话题:“你、你这么早就去上班?其实你不用特意过来的,她们在这里照顾就够了。”
慈恒“嗯”了一声,没说好,还是不好。漆黑幽深的眸子只管看着她,慢条斯理地系好最后一粒贝母扣。
抬手打领带的时候,他突然问:“会么?”
温珍旎看他脖子上挂着的领带,立刻会意,从床上下来。
她够不着,拽了拽领带,慈恒顺势俯身,嗅到她身上一股很淡的消毒水味道。
有了上回手把手的教学,温珍旎这次打领带熟练多了,指尖灵活地穿插了几下,缠绕再收紧。
她把打好的温莎结推向领口,目光扫过上下滑动的喉结。在衬衣束缚下,透出难以描述的张力,燎得人耳尖阵阵发烫。
“搞定了。”她松开手,把领子也抚平,“是不是还不错?”
“嗯,进步很大。”慈恒垂眸看了眼,手指调整着松紧,仿佛不经意地问起,“结婚纪念日那天,你想去哪儿?”
话题来得太突兀,温珍旎没有一点准备,随口道:“奚淼说这个季节山里有萤火虫,要不去山顶别墅。”
“好,我叫人去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