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捂着话筒,用气声抱怨了一句。
“怎么,我见不得人?”
慈恒凌晨回的天海,刚落地,还没休息,他让司机下班了,自己开车准备回樟园,却被告知温珍旎搬到了香山路。
打这通电话时,宾利慕尚刚倒进地下车库。
“不是见不得人,是不行。奚淼和明霞在我这儿呢,你上来不方便。”
昨晚造完的火锅还没收拾,而且橙子也在。
他要是露脸,她要怎么解释一个活的大男人出现在她的住宅。
朋友?哥哥?
说一个谎,就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。
想到要解释一箩筐,她就头皮发麻。
“那个,你别动,我马上下来找你。”
她拿了件羽绒服就出门,见对面不吭声,便小声跟他撒娇,“好不好嘛?”
电话那边气息粗重,很明显地沉了一口气。
停顿几秒钟后,还是妥协了,“车库。”
“好,给我两分钟。”
温珍旎开了门,身后橙子追出来,“姐,你去哪啊?时间来不及了。”
没时间解释了,她丢下一句:“你收拾好东西,我去车上等你。”
她把羽绒服帽子戴上,从电梯出来,一眼看到车位上挂了三地牌的宾利慕尚。
捂着帽子小跑过去,才发现慈恒坐的主驾。
“怎么自己开车?”
慈恒示意她上车,“给司机放假。”
温珍旎钻进副驾,靠过去搂他的手,“落地就来找我了?是不是想我了?”
慈恒轻轻咳了一声,口是心非道:“奶奶要我来的。”
温珍旎也不恼他,脸颊蹭了蹭他的肩膀,“可我想你呀。”
尾音软软地上扬,是她撒娇时一贯的语气。
虽然是张口就来的甜言蜜语。
慈恒压下已经暗暗翘起来的嘴角,侧头看她,发现已经染回黑色的头发,不由得多看了两眼。
而后他打开扶手箱,拿出一个墨绿色的丝绒盒子,“送你的。”
“什么呀?”
温珍旎接过盒子,满怀期待地打开。
“哇!”
一抹极其醒目的鲜绿色闯入眼帘。
主石是一颗切割成水滴形的30克拉祖母绿,周围镶嵌了一圈梨形钻石和铂金。
色彩迷人,净度无可挑剔。
如果没记错,是那颗产自muzo矿区的祖母绿胸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