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洗了个澡回来,身体放松地陷进沙发,捞过手机,浏览今晚的要闻。
不多时,窗外的冷雨逐渐密集起来,浅浅地打在玻璃上。
柔和的暖光里,浴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,一股湿润的热气伴着身影飘出。
温珍旎裹着浴袍,看见男人靠在沙发里,便放轻了脚步,蹑手蹑脚地靠过去,快靠近人时,突然扑过去。
不想慈恒早就料到她的意图,预判了她的动作,只是翘了下嘴角,在温珍旎扑过来时率先将人接住。
不过突如其来的重量还是砸得胸口一阵钝痛。
慈恒皱着眉喊痛,“温珍旎,谋杀亲夫是不是?”
“我舍不得。”
温珍旎把下巴放在他肩窝,手指熟门熟路地解开睡袍,从下摆摸进去,“老公,今晚一起睡吗?”
她的头发已经吹干,散发着清新好闻的香气,慈恒吸一口气,按住她在腰腹上肆意妄为的手指。
“往哪摸呢,别乱动。”
睡袍里的腹肌骤然收紧,他声音低沉,磁性,反而更惹人心痒了。
温珍旎捏了捏腹肌,弹性十足,触感真的不要太好。
形状这么完美的肌肉,不能看,不能吃,不能敞开了摸个够,岂不是暴殄天物。
“我要检查,看你最近有没有偷懒懈怠。”
看她眼神,慈恒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,“你想得挺美。”
手被捏紧了,温珍旎想挣脱,没挣开,气馁地直嘟嘴,“不给看,还不给摸,你好小气啊。”
慈恒拍她的屁股,“我看你今晚是不想睡了。”
温珍旎在他怀里耍赖,“给我摸我就睡,要我睡就给我摸。”
“行,你说的。”
慈恒扶稳她的脖子,吻住嘴唇的动作近乎凶狠和急切。
背部悬空的刹那,大半个身体都向后倾斜,即便有慈恒扶着,温珍旎还是没有安全感,用尽力气抓紧了他的胳膊。
奈何胳膊上肌肉太硬,滑滑的,抓不稳。
不得不说,这狗男人在国外的这三年,忙归忙,身材保持得还是相当有水准。
宽腰窄臀,肌肉线条分明,却不过分夸张,摸上去的手感特别实在。
如愿摸到了心心念念的腹肌,温珍旎气息变得不稳,颤着手抓他绷紧的腰身。
檀香燃完,床头壁灯的暖光晃动,无声地拉长了沙发上的身影。
像两股藤蔓,紧密地缠绕依附,向黑夜深处无限延申。
冷寒的春夜,窗玻璃上的雨丝密集,错落的敲打声好像一场盛大而特别的伴奏。
气息平息后,取而代之的是声势更加浩大的雨声。
当呼吸得到平复,世界的声音重新涌入耳廓。
慈恒用指尖抹去她额上的细汗,停留在她颊边,“乖宝……”
他叫她乖宝的时候,像是打开他心房闸门的一把密钥。
钥匙转动,洪流奔涌,他们一同被卷入其中,失重般向低处抛落。
他太懂得如何牵引迷途的人了,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抵抗那股温柔的引力,于是放任自己沉潜,就这样被他牵引着偏移了航向。
包裹着她的热意是如此的温暖,以至于在晨光朦胧的光影里,她开始眷恋着由他一手建立的港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