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结婚那年,自己作曲作词,反复打磨了几个月完成的。
那时她已经离开校园,青涩稚嫩,满腹热情,一字一句都是最真挚的情感。
直白的,纯粹的,小心翼翼,百般珍惜的。
当时唱的,是朦胧情愫,似懂非懂。
现在唱的,好像是欲望和贪心,贪心地想要产生更多牵绊。
一曲唱完,温珍旎在呼声中笑着谢幕。
没人看到她垂眸一瞬,落寞的眼神。
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每次听你唱这首歌,都感觉是唱给爱人听的。”
散场后,橙子搀着温珍旎下楼,忍不住说起自己的感受,“但是今天感觉像失恋了。姐,你心情不好吗?”
“哪有。”
温珍旎眼睛已经失去了光,声音也懒懒的,“第一担纲主角的大剧顺利杀青,兴奋着呢。”
保姆车停在路边的,橙子快步上前,熟练地拉开车门。
她弯腰低头,揽着裙子准备上车,蓦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:“温珍旎。”
温珍旎抬眼看,表情愣住。
宾利慕尚无声地泊在几步开外,慈恒就伫立在车前。
他今天穿的黑色衬衣,修长的身形几乎和夜色融在一处,唯有架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在灯下反着光。
“什么表情,不相信我会回来?”
噢,还知道要回来。
温珍旎刚才还撇着的嘴角,此刻已经控制不住地上扬了。
也是真没出息,他一笑,她就缴械投降了。这次说什么,也必须矜持住了,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热情四溢地扑过去。
“慈总这是工作忙完了?”温珍旎站在原地,没有要过去的意思。
慈恒见状勾了勾食指。一个极具掌控力又显自大的动作,他做来自然又有说服力。
温珍旎以前就是被这么勾得一愣一愣,找不着东南西北。
她故作不懂地瞪着眼:“干嘛?”
“让你过来。”低沉的嗓音穿透夜色,拍在她心尖上,扑通扑通的,心脏不争气地乱跳起来。
让过去就过去,当她是什么,猫猫狗狗吗?
“我又不是狗,你唤我,我就屁颠屁颠过来。”
慈恒没强求,长腿迈开,几个大步便到了她面前。
身影笼过来时,他屈起食指向上一顶,将银丝细边的眼镜推回鼻梁高处,目光落在她脸上。
“你干嘛?”突然贴这么近,温珍旎都没有一点准备。
“你不过来,只好我过来。”男人一本正经地解释完,手掌已经握住了她手腕,将她带得向前踉跄了一步。
温珍旎没反应过来,人就被带到车前,直接塞进了宾利后座。
紧跟着慈恒坐进来,侧脸看她,嗅到了她身上的酒气:“喝醉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温珍旎很清醒,冲他比划着手指,“一二三四五……你看我数得对不对?我告诉你,我可是娱乐圈酒量最好的,谁都喝不过我。”
慈恒察觉到她情绪不高,不禁好笑:“好歹也赶上了,怎么还不高兴?”
温珍旎一把抓过他的左手,翻过他腕间的机械腕表:“慈大总裁,现在早就过凌晨了好吗?”
慈恒不作争辩,反手扣住她的手指,诚恳地跟她道歉,“对不起,我没有安排好时间,会议太赶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其实他完全可以提前说一声,明天再回也不迟。她又不是那种矫情不讲道理的人。
“那我们现在是直接回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