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她勾三搭四。建平帝越想越怒。
李福等人守了许久,终于听到里面没了动静,压低声音问:“陛下,可需让人进来伺候?”
李琤得了抒解,又看到心心念念的女人躺在自己身边,将心底那点阴暗心思掩下。起身穿好中衣,又仔细拢好床帷,才下地去开门。
李福在外面守着,听到开门的声音,动作迟钝,还未来得及低头。只见陛下身上披着中衣,手上正系着衣带,因是急促之下,衣冠不整,那洁白中衣未覆盖到的地方,是大片裸露的壮硕有力的小麦色胸膛。
再往下,不能看了。李总管老脸一红,哆嗦着低下头不敢再看。
皇帝声音有些沙哑,吩咐道:“让几个婢女进来伺候沐浴洗漱”。
“让人把里面的被褥换了,再去搬些冰鉴来”。
“还有,沐浴之后,让太医给娘娘请个平安脉,瞧瞧她身子状况如何”。
方才只是到中途,那女人就受不住晕过去了。五年前二人的每一次欢好,都不曾见她身子弱到这地步。
还是说,年纪愈大,他的实力愈强了?
李福一一应下,想起自己还请了太医,陛下也尚在病中,犹豫问道:“如今太医已经就位,不若先让他们给陛下请脉?”
“陛下身子还没好,这样一通胡闹下来,若是病情加重了怎么办?”
建平帝系好衣带,正欲回身的动作一顿,冷冷看了眼李福,声音带了丝沙哑的愠怒:
“朕身子好得很”。
一番采阴补阳下来,原来的症候都没有了,现在是彻彻底底好了。
皇帝穿好衣物,整理衣冠,本想再去瞧瞧她,却被李福通报说小太子来了。之前帝后在里面时,太子就来过一次,不得入之后,这次说什么也要亲自看望帝后,执着得很。
李琤推开浴室门的手落下,犹豫了几息,还是认命地去见太子了。
外堂。
太子见自家父皇换了件衣服,白衣玉带,头戴玉冠,眼角还有浅浅的笑意。似是变了一个人。
他上前抱着皇帝大腿,仰头问:“父皇身子可还好?”
李琤本因太子不合时宜来打扰他和梁含章相处,心中生出一丝不悦,转而听到小儿这句关切之言,细微的不虞顿时消散。
他把太子抱起来,为他正了正发冠,笑道:“父皇已经大好,周儿不必担心”。
小太子今年五岁,之前被皇帝说过,也知道要面子,不好意思让父皇抱了。他挣扎着下来,朝内室探头探脑:
“母后呢?”
建平帝此刻身心皆得到极大满足,本就对太子有十足的耐心,现在更是温柔得要溢出水来。
他轻轻摸太子的头,“母后正在沐浴,周儿等下再去看望母后可好?”
太子皱眉,依旧不解:“好好的,为何要沐浴?母后很热吗?”
皇帝摸小儿脑袋的手一顿,罕见地有些局促,脸庞微微发烫。
好在太子也只是随口一问,并未要他回答的意思。得知母后就在里面,小儿有些雀跃地等待。
又想起刚才李总管的话,太子问:“阿父刚刚是在罚母后吗?”虽然他迄今为止跟母亲只有两面之缘,与自己父皇却整整生活了五年。
但看到母亲的第一眼他就喜欢得紧,虽然这些年母亲不曾在他身边陪伴,他也把母后放在了与父皇相同的位置上。
小大人似的为梁含章开脱:“母后这些年也是有苦衷的,她不是故意不跟我们见面的,父皇不能这样,不分青红皂白就罚母后!”
皇帝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次被自己儿子训,偏偏他还不能还嘴,也不知如何还嘴。
清咳一声,他岔开话题:“周儿用膳不曾?”
李怀周还想长篇大论与父皇讲道理,没想到父皇居然问他用没用膳,他虽不满父皇岔开话题,倒也乖乖回答:
“用过了,跟母后一起用的”。
李琤牵过儿子的手,引着他往外走去,“父皇饿了一天,还未曾用膳,待会儿周儿陪父皇母后一起用膳好不好?”
李怀周本想说要陪母后,母后她一个人孤零零的,转而听到母后也一起用膳,顿时欢快起来。
他满意点头: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