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3点。
夜晚的雾气渐渐浓郁起来。
已经伪装成苏阳的方知呈,早早地等在了居民楼门口。
他微微地佝偻着背,模仿着苏阳平时那副没睡醒的样子,眼神刻意放空下来。
嘎吱!
很快,一辆车灯闪亮的中巴车开了过来,直接停在了他面前。
车门打开,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同样穿着工作服的金海兄弟。
“阿阳,今天挺准时的嘛!”
开车的兄弟,随口喊了一句。
“嗯。”
方知呈含糊地应了一声,低着头快步上了车,直接找了个靠后的空位坐了下来。
“阳哥,陪一根?”
旁边一个染着黄毛,满脸横肉的青年男子递过来一支烟。
“阿冲,你忘了,我戒了!”
苏阳摆了摆手,沙哑的嗓音被刻意压得很低,“你也少抽点。”
丢出这句话,他就扭头看向窗外,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交流。
嗡嗡
车子发动起来,朝着金海集团总部驶去。
车上的兄弟们或是打着哈欠,或是聊着水厂市场的事,要不然就是在聊着女人、夜场、地盘。
并没有几个人特别注意有些沉默的‘苏阳’。
十几分钟后。
中巴车直接开进了金海集团的地下车库。
“兄弟们,下车了。”
坐在靠前位置的班组小头目李威,招呼了一声,兄弟们纷纷下了车,走向一部专用货梯。
方知呈混在人群最后,低垂着眼睑,可眼角的余光却在飞速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。
比方说摄像头的位置、安保人员的分布、通道走向所有内部的细节,都被他牢牢记在了脑子里。
走到电梯前,李威先是掏出一张门禁卡在感应区刷了一下,然后输入了一串密码,电梯门才‘叮’地一声打开。
“还有密码?”
方知呈眉角微微一挑,努力记下李威刚刚按下的按键顺序,可距离有点远,那些数字又按得很快,没办法完全看清。
“妈的!”
在心里暗骂了一声,方知呈最后踏进电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