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,林重阳约了林佳一起逛街。在得知陈伟喜得贵子的消息后,林佳更是乐得合不拢嘴,咯咯捂着嘴首笑。
“人家阿伟喜当爹,你高兴什么?牙都快笑掉了!”林重阳看着身旁的女朋友,奇怪地问道。
“我在想啊,小小伟那种没正行的人也当爹了?搞笑嘛!他能当好那个爹?哪个倒霉孩子碰到小小伟啊?”林佳挽着林重阳的臂膀取笑着陈伟。
“佳佳,这话说的,难道陈伟一辈子打光棍?终有一天人家也要结婚生子的嘛!你看我们西个……雨峰也有娃了,阿伟刚刚也当爹了!就属我跟山子最迟了!……哎呀!想当年我可是在大学里第一个谈女朋友的!最后我恐怕成家也是最后一个吧!”林重阳醋意十足地说道,他们西个人当中,感情最稳定的自己却拉了后腿。刚开始是吵了三西年要做单身贵族的李雨峰莫名其妙成了家,后来是一点不靠谱的陈伟被逼宫也领了证,陈青山估计也快了,只要哪一天套套破了一个洞,估计也只能奉子成婚!想到这,林重阳真想骂一句,啥世道啊?我这那铁饭碗的帅哥成了爱情马拉松冠军了?
“咋的?想单飞了?对本姑娘不满意了?”林佳瞪了林重阳一眼后问道。
“我哪有这个意思啊?我是说,假如我不考公务员,佳佳你就不会考研究生,到时候我们按原计划一起搞个小工作室创业!或许我们会是第一个成家生子的!是吧?我觉得至少有这个可能!”林重阳可不敢归罪林佳,自己能找到这样家室,这样优秀的女朋友,用自己小舅黄小虎的话来说,是林家祖坟冒青烟了。
“知道就好!要响应国家号召,晚婚晚育!我们不要比数量,要比质量!”林佳笑呵呵地说道。
“质量?啥质量?”
“啥质量?娃的质量啊!你没听人家说,越晚生娃,娃就越聪明嘛!”林佳解释了一下。
“哦!有道理!不愧是硕士研究生!”林重阳表面表现得很赞同,其实心里早就问候了那个造谣的“人家”家人一百遍。“什么越晚生娃,娃娃越聪明?干脆都七八十岁播种多好?荒谬!我就是我爸妈的第一个娃,我咋不笨呢?是吧!”
从内心上讲,林重阳何尝不想也早点成家生娃,虽然林志刚夫妇从来没有催过他。但是林重阳心里比谁都清楚,自己都二十七的人了,这要是在农村,那是妥妥的“吃瓜对象”!要不是自己有这么个“干部”身份,那就是没出息窝囊废的典型代表。自己那些小学同学可是早早就结婚了,更有的娃都上初中了。
“假如自己没跟林佳在一起,或许自己也应该结婚生子了吧?”想到这,林重阳突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,他看了一眼林佳,心里暗道。
还好林佳没注意,他们俩在一起好多年了,林重阳的一个微表情,林佳都能明白啥意思。
“呃!林重阳,昨儿我爸还问起你咧……”林佳淡淡地说道。
“啊?是嘛?我这未来的老丈人怎么说的?”林重阳很惊讶于林国庆还关心上自己了?在自己的印象中,他只见过林国庆两次。一次是林佳上大一的时候,林国庆夫妇来江东财大看女儿,刚好在校园里碰到。当时那场面甭提有多尴尬?
当时方雪那眼神就一个意思,“老娘就这一个宝贝女儿,刚上大一,你小子就这么拐跑了?”。为此学校的领导还审查了自己一段时间。
还有一次是林佳本科毕业的时候,作为父亲的林国庆特意赶到财大,为自己女儿的重要时刻庆祝。林国庆还特意找自己聊了聊,也算是同意自己和林佳的恋爱关系。
“林重阳,你似乎很害怕我爸爸?”林佳取笑着自己男朋友。
“老丈人一身的正气!我当然尊敬啦!”林重阳没有否认,只是换了个表达方式。
跟林佳在一块,林重阳总是有点不自信,特别是自己参加工作以来,更是感受到了什么叫血脉压制,像林佳这种血二代,在省委书记赵闯面前都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,说话都能落落大方,该怎么说,说什么话,都门儿清,还能把对方逗乐。当然,人家这种家庭出身,也不可能胡乱说话。这就是家庭的影响,像林重阳被提成副科级,谈话的时候说什么“幸福来得太突然,没心里准备……”,这叫什么话?现在想想,足实有点可笑。
而有些小干部家庭出身的二代(比如父母是一些处局级干部),那眼光高的,那个目中无人,跟村长他儿子差不多。在巴掌点的地方耀武扬威习惯了,就觉得自己比其他人高级了。这些八旗子弟,读书不怎么样,当然,他们这些人根本就觉得读书没啥卵用,自己随便找个大专上上,回到县城,凭借其父母的关系,也能混个铁饭碗,最次也能搞点生意发点小财。
越是高层的人,越是注重知识眼界的重要性,其子女越有教养。有句话说得好,高层人捧人,底层全是人踩人。就是这个意思。
面对林佳,在心理层面上林重阳就没有啥优势,底气不足。以前徐梦就当面拿话打击过林重阳,说林佳是一朵鲜花插在了林重阳这块土疙瘩上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自己这个土疙瘩要不是有林佳的关系,估计一辈子也就在朝阳区教育局喝茶看报纸呢,临到退休能有现在这么个副科级待遇也就烧高香了,这就是现实。就更别说丘诚对自己另眼相待了,人家又不是看重你这土疙瘩。在这一点上,林重阳心里虽然门儿清,也不舒服,觉得没有凭自己的能力走到现在这个位置,但是,谁关心呢?现在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,你再有能力,上面看不到也白扯,谁会提拔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?万一你是自己的对家呢?那岂不是能力越大,危害越大?何况能力这东西是历练出来的,你没有平台,拿什么历练?纸上谈兵吗?
“林重阳,你想什么呢?呆呆的?”林佳见自己男朋友好久不说话,望了望。
“啊?哦……我在想,等阿伟他儿子满月,我们送什么礼?”林重阳反应了过来。
“这有啥好想的,问问李雨峰他们呗!我们不能搞特殊,是吧?”林佳对这种东西手拿把掐,这也跟家庭有关系。要说农村送什么礼,林重阳肯定也能把握,就算不清楚,他问问自己母亲也能知道。
“小林!”旁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