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途乡邻热络地与林白寒暄,首至任府门前。
府中仆役见到二人,赶忙上前行礼。
"姑爷,表少爷,老爷正在厅中等候。
"
林白颔首示意,将缰绳交予仆从,随即步入内院。
厅堂内,任发正握着茶盏出神,眉宇间凝聚着愁云。
"岳父大人。
"
"姨父!"
"来了?快坐。
"任发招呼二人落座,亲自斟了热茶。
"究竟发生何事?"林白首切主题。
任发长叹一声:"当年家父分产时,二叔带着半壁家业去了儋州。
这些年来虽未谋面,但书信往来未曾断绝。
前日忽得噩耗,二叔竟客死湘州。
昨日儋州来信说,本请了位茅山道长麻麻地护送灵柩返乡,岂料刚入儋州地界就遭劫掠。
"
"灵柩被劫?"林白眸光一凝。
阿威拍案怒道:"何方贼子如此丧尽天良!"
"着实蹊跷,"任发摇头,"劫财尚有道理,可这。。。。。。"
"信中可提及勒索之事?"林白沉声追问。
"倒未言明。
不过先前与堂兄通信时曾提过你,故堂兄想请你赴儋州寻回二叔遗骸。
"
林白暗自思忖:儋州不过半日船程,只是新婚燕尔便要远行。。。。。。
"虽说分家多年,终究血脉相连。
"任发叹息道,"二叔生前总说盼着落叶归根,想葬在祖父身侧。
阿白,此事还需你费心。
"
"小婿明白。
"林白郑重应允,"待我禀明师父与婷婷,明日便启程。
"
"等等!"阿威急忙插话,"我随你同去!"
任发瞥了阿威一眼,心中暗自诧异。
不过月余未见,阿威的相貌竟比从前顺眼不少。
当初赶阿威离开时,看他就烦,恨不得动手。
如今却再没那种厌烦的感觉了。
“阿威,你现在是黄家村的保安队长,公务在身,不宜久离,就别跟着去了。
”
阿威叹了口气,只得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