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笑着,走到摊前的折叠小桌旁坐下。
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,见橘千代过来,热情打招呼:“警部补下班了?辛苦了,今天推荐你试试鸡皮串,我自己熬的甜酱。”
“谢谢您,您也辛苦了!”橘千代笑颜如花,“您做的各种食物都很好吃,请给我们鸡皮、关东煮、麒麟啤酒,萝卜请煮软一些,拜托您了!”
好多单词陆东都听不懂,直到他咬了一口鸡皮,油脂在嘴里化开时,才对上号。
晕,鸡皮都能当成一道菜。
不过,这种吃地摊儿的感觉很好,食物很可口。
……
“做警察很辛苦吧,橘千代?”
“是的,每天都要和坏人打交道,”橘千代抬眼,再次打量陆东,然而她还是看不出一点坏人的影子,“您在东京发展的很快啊,我以为您只是一个牛仔裤商人。想不到,您很快就涉足娱乐业,甚至还控制了钱庄,您为什么要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?”
看着橘千代疑惑的表情,陆东忍不住笑了,她是在惋惜陆东走错了路,踏入非法产业。
这个姑娘很正直。
但陆东必须拉拢她,歌舞厅和钱庄等地随时可能遭到警方的突袭,需要有人提前透露消息。
陆东前后左右看一眼,周围的食客正在聊天,没人注意两个年轻人的对话,还以为是一对情侣。
十几个兄弟分布在周围,悄然布下一道警戒线。
橘千代也保持着高度的戒备,在她敞开的包包里,陆东能隐约看见警官证、左轮手枪、精致的小钱包,还有姑娘们的日用品等。
她做好了随时拔枪应对危机的准备。
陆东知道该说些什么,却遇到了语言上的障碍,他努力拼凑刚学到的日语,尽量表达清楚。
“橘千代,他们是坏人,他们欺负我的姐妹,我的兄弟……你懂我的意思吧?”
橘千代用力点点头。
她知道黑水帮、三福帮和金钱帮都是华人黑帮,这些帮派都处在暴力团的庇护下,而暴力团又与高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像她这个级别的警察,没有明确的命令就无法插手。
陆东用暴力手段抢占三大帮派的场子,橘千代看在眼里。
“这么说,您认为,您是一个好人?”
橘千代盯着陆东的眼睛说道。
这话有点意思。
陆东夹起关东煮里的萝卜,慢慢嚼着。
然后他放下筷子,端起啤酒罐与橘千代碰杯,微微一笑。
“我是一个好人,橘千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