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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 新秩序下的九天十地（第2页）

“老师。”鸿天恭敬行礼。

“鸿天，”沈长生看着他，平淡地开口，“我解开了枷锁，也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。如今的九天十地，机缘与杀戮并存，天才与魔头共舞。你都看到了吗？”

鸿天点了点头，神色复杂：“看到了。世人……都疯了。”

“他们没疯，只是被压抑得太久了。”沈长生淡淡道，“我需要一个人，代我巡视九天十地，为这个新时代，划下一道底线。”

他屈指一弹，一道蕴含着至高天命权柄的金色法旨，缓缓飘落在鸿天面前。法旨之上，只有八个古朴的大字，却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。

“道争，可。乱世，不可。”

鸿天伸出颤抖的双手，接住法旨，只觉得神魂都在震颤。她不解地问道：“老师，何为道争，何为乱世？”

“修士之间，为机缘、为道途，生死相向，此为‘道争’。”沈长生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，“我不管，也不想管。帝路之上，本就是白骨累累。”

“但，若有人为一己私欲，屠戮凡人，血祭生灵；或有势力争斗，波及无辜，毁界灭星，此为‘乱世’。”

他的话音陡然转冷。

“乱世者，杀无赦！”

鸿天心头一凛，握紧了法旨：“弟子……明白了。”

“你或许不明白。”沈长生看着他，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有的忐忑与不安，“你的道心还不够坚定，实力也还不够强。让你去，不是让你去当救世主，也不是让你去当执法官。”

“那弟子该做什么？”

“去经历，去见证，去感受。”沈长生站起身，走到他的面前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当你看到有天才一飞冲天，不要羡慕；当你看到有强者血染星空，不要怜悯。你只需记住你的使命，守住那条底线。”

“若有人不服，你便将此法旨祭出。若有人敢当着法旨的面，还想继续为祸，你便代我问他一句……”

沈长生的嘴角，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
“你是在教我做事？”

鸿天：“……”

她感觉自己那好不容易稳固了一点的道心，又有了稀碎的迹象。让一个连准帝都不是的她，去对那些动辄毁天灭地的老怪物说这种话，这跟让他去送死有什么区别？

就在这时，海棠女帝的身影悄然出现。她看了一眼满脸纠结的鸿天，又看了一眼沈长生，清冷地开口：“你这是让她去送死。”

“此乃她的必经之路。”沈长生不以为意，“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，万败方能淬炼无上道心。这趟旅程，主打的就是一个体验。”

海棠女帝沉默片刻，看向鸿天：“那些禁区残余，尤其是葬地和仙魔矿泄露出的气息，己经引得一些古老存在蠢蠢欲动。你若遇到，切不可力敌，只需亮出法旨，震慑即可。”

“多谢女帝提醒。”鸿天感激地行了一礼。

“去吧。”沈长生挥了挥手，“这个时代的大幕己经拉开，去找找你的位置。”

鸿天深吸一口气，眼神中的迷茫渐渐被一抹决然所取代。她对着二人深深一拜，随后转身，毅然踏出了神虚，化作一道流光，消失在茫茫宇宙深处。

海棠女帝望着他离去的方向，轻声道：“你似乎……很看好她。”

“她像一张白纸，适合画出最波澜壮阔的画卷。”沈长生重新坐回王座，目光再次投向那风起云涌的九天十地，“新秩序的建立，总需要一个执鞭人。而真正的棋手，只需要坐观风云，静待落子之时。”